宋然看着窗外呼啸而过街景,他分明知晓只是去见见朋友,可沈闻飞当日话还是仿佛给他上道无形枷锁,沉默几瞬,他饱含歉意道,“不好意思小盐,不太方便。”
“没关系啊,”严鸣笑得爽朗,“们可以改天再约
周遭有几个人在七嘴八舌地说着话,宋然仿佛能透过这些声音想象到场面混乱,他也被调动起紧张情绪,问道,“鱼没有杀吗?”
“们自己钓,五个人钓小时就钓上来这个大玩意儿,”严鸣像是从厨房里出来,猛松口气,嘟囔道,“太吓人,还以为可以大展厨艺,现在可给人笑话没。”
宋然忍俊不禁,“你拿把刀,把鱼敲晕再宰,他就不会跳。”
“不敢碰啊,屋里没个真下过厨,谁都不敢动手,”严鸣跟那边人说话,“盖严实没?”
有人回答,“摁水里,跑不出来。”
粒花生米到嘴里,嚼得吧唧响,“说,你给钱”“在你眼里,有钱,儿子也不是人。”宋然难受得无法呼吸,再难待在这里,抬步就要走。
宋伟还在身后叫他,“钱呢?”
他走到包间门口,闭眼缓过内里愤怒,“钱会打你账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面前。”
说着,他几乎是以逃避姿态离开,像是走得慢些,就会被怨鬼缠身。
他迫不及待想要跟过去自己做告别,可宋伟出现却无时不刻在提醒他,他有个怎样家庭,有个多不堪父亲,想到他身体里留着是宋伟这种人血,宋然就膈应得五脏六腑都在翻滚。
宋然被他们奇妙用词惹得不禁抿开个笑容。
严鸣说,“然哥,有个不情之请。”
宋然隐隐约约知道他要讲什,却没有开口阻止。
他有点不好意思,语气又可怜巴巴,“你现在有没有空,能不能过来帮们杀鱼?”
像是宋然不去话,今天他就得栽在条活蹦乱跳鱼身上。
离开饭馆好段路,宋然才喘着气慢慢停下脚步,他看着来来往往行人,只想着快点回去让他感到安心屋子,尽管在那里他只能围着厨房打转,干些琐碎家务活,可在那栋屋子里,也可以让他暂时地躲避外界风雨。
何况里面还住个沈闻飞。
他刚上车,就接到严鸣电话,让他从再见宋伟恐惧里暂时剥离出来。
“然哥,是,”严鸣那边声音有点嘈杂,他叫声,“别让他跳出来”宋然不明所以,“小盐?”
“求助求助,然哥,们部门聚会,打算煲鱼汤,但没有人会杀鱼,”他说到这里,又拔高声调,“怎办他要跳出来,你们拿东西盖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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