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隔着玻璃缸在抚摸他,脸上的神情迷醉而满足,转眼
这种诡异的和谐维持到他跟柏珩进了房间。
柏珩反手将门锁了,不给他独处的机会,连着洗澡两人都是一起的。
在自己家里还被当作犯人一样控制着,贺聆的躁动攀爬到了最顶峰,偏偏他怕柏珩会拿父母威胁自己,只好硬生生憋着。
晚上两人相拥而眠,柏珩埋在贺聆的颈窝处闷闷地说,“可不可以不要走?”
贺聆觉得柏珩这几日都很奇怪,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只好耐着性子道,“你防我比防贼还狠,我怎么走?”
发抖,“妈,我回来了。”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跟以往他回家无二区别,只是没有人知道他这两个多月究竟经历了什么。
贺母见到两个小年轻牵着手,还以为他们如胶似漆,高高兴兴地将他们迎进来,回到阔别多日的家中,萦绕在贺聆身上的紧绷感和恐惧感像是被点破的泡泡一般,咻的一下散掉了。
他们来得刚好,贺母将大盘小盘的菜上桌,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柏珩瞧了眼贺聆,主动去帮忙。
贺父正在拿手机看新闻,贺聆一举一动都被柏珩盯着,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坐在沙发上跟贺父聊天。
柏珩笑了声,拿手戳了戳贺聆紧闭的眼皮,贺聆不得不睁开,在昏暗的光线里看着眼睛炯亮的柏珩,他正想让柏珩别再没事找事,就听见柏珩轻声说,“如果我死了你会很高兴吧,那样就没有人缠着你了。”
他语气平淡得没什么起伏,贺聆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涩声道,“大晚上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这么想过。”
他再是气恼柏珩,也未曾想过要对方的生命。
柏珩啄了下贺聆的唇,挺高兴的样子,贺聆浑身直冒寒气,不敢往深了想,催促着柏珩快睡觉,好在柏珩没有再语出惊人,只是原先困乏至极的贺聆因为柏珩这句莫名其妙的话而久久无法入睡,甚至还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尾被养在玻璃缸离的鱼,在有限的空间里横冲直撞,撞得头破血流都无法冲出去,等他扑腾累了靠在壁沿休息,就见到水波外柏珩微微扭曲着的脸。
从表面上看来,这个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看着都是高兴的,只有贺聆感受到了那种黏黏糊糊的诡异的和谐,吃饭时都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贺母的问话将他拉回现实。
他怔了一下,“什么?”
“怎么吃个饭都走神,我说跟你爸看了日历,十一月八号不错,虽然还有大几个月,但那时小柏毕业了,工作也定下了,两家见面才稳妥些。”
贺聆笑说,“你们决定就好。”
柏珩时不时向他投以目光,他强打精神应对答话,一顿饭吃得消化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