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贺聆待在他身边,什么代价他都可以接受。
“你负责?”柏良冷笑道,“那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以为是你养的一只小猫小狗吗,他有家人有朋友,总会有人发现不对劲的,你怎么负责?”
柏珩沉默良久,答非所问,“我
难道真要闹到自残绝食的地步才能让柏珩放过他吗?
自残贺聆是下不去手的,何况也没有工具,绝食倒是可以试一试,就是饿肚子的滋味着实不好受,也不知道他能坚持多久。
贺聆吐出一口浊气,内心再清楚不过,他现如今的唯一筹码就是柏珩对他的喜欢。
——
柏家。
避讳着,专心致志跟脚铐较起劲来,弄了半天,脚铐还是牢固地锁在他脚踝上,大概是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解不开脚铐他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二十多天虽然贺聆不待见柏珩,但好歹有个活物在眼前晃悠,他无聊了还能骂对方两句出出气,可是现在他连找个人说话都没有,屋子里安静得只有他翻身弄出来的动静,他想睡觉消磨时间,但眯了会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烦闷得不行,干脆爬起来绕着卧室兜圈。
走了两圈他就顿住了。
他想起动物园里被人工圈养的野兽,因为居住环境无法满足户外活动需求从而不断重复地兜圈,学术上有个说法叫刻板行为,而他现在绕着室内走跟被圈养的动物有什么两样?
贺聆联想到这一层面,猛然就把桌子上的食物给掀翻了。
柏珩正站在书房里被训话,无非也就是他软禁贺聆那件事。
“你想出气我没有意见,我甚至可以帮你,但我什么时候让你把人关起来了?”柏良板着一张脸,斥道,“你现在长本事了,拿妈留给你的房子干这种事情,也不怕传出去了蹲大牢,你别指望柏家会保你。”
柏虹亦是一脸愁容,“小珩,你要真是对他不死心,家里人不拦着你,但你不能这么胆大妄为,你哥跟我说这件事我真是吓了一跳,你从小都很乖,怎么就”
柏珩面对家人的问责不为所动,如果不是兄长遏令他回家,他一步都不会离开贺聆,贺聆满心思想走,他很怕看不见人的时候会有不定性因素发生。
他执拗道,“不会有人知道的,出了事我会自己负责。”
他内里像是有把火在烧,烧得他浑身都发热。
贺聆可以肯定,现在他尚且能忍受被软禁的日子,但如果柏珩再这么关着他,他的心理早晚会出问题。
他深深地呼吸几次,拖着链子到浴室洗了把冷水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段时间柏珩把他照顾得很好,镜子里的青年皮肤莹白,气色红润,除去一双愤慨的眼睛,全然看不出被软禁的颓废模样。
柏珩舍不得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