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珩握在他肩膀上手在剧烈发抖,声音像是裂开布帛,喑哑难听,“为什要这样对,贺聆,为什?”
柏良看不过眼,上前扯开柏珩,斥道,“跟回家。”
柏珩踉跄两步才站稳,他又扑上来,固执地问贺聆,“你告诉为什,你不是最能言善辩吗,你说啊。”
眼前柏珩就像是失控野兽,贺聆呼吸急促,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柏山言令下,“带走。”
痛到极致,柏珩反而哭不出来。
他想起跟兄长争吵,想起自己信誓旦旦说贺聆喜欢他,想起他义无反顾奔向大雨滂沱里,想起兄长震耳欲聋那句——等你后悔那天。
他那喜欢贺聆,喜欢到连尊严都可以不要,他以为自己不会后悔,可是贺聆让他成为个彻头彻尾笑话。
柏珩太费解。
在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柏珩狠狠将贺聆掼到墙面上,他眼底片赤红,却没有哭,只是哑声质问贺聆,“你不是说喜欢吗?”
忍着脸颊火辣辣痛感,继续道,“对不起。”
柏虹再不复优雅,扬声道,“你就是这对小珩,你知道他是什人,竟敢让他穿成这样,贺聆,你欺人太甚!”
就连向理智至上柏良眼下也满脸怒容。
贺聆知道自己再怎解释都无法平息柏家人怒火,沉默地接受怒气,事实上,他现在也还没有从刚才惊吓里走出来。
他当然知道柏珩这做原因,无非是想要讨好他,可是他却让满心期待他回家柏珩经历这没有尊严事情。
四个保镖听到指示,强硬地掰开柏珩抓着贺聆手。
柏珩毫无尊严地哭着,满眼泪水,他执着要个答案,低吼着,“贺聆
这就是你喜欢吗?
贺聆脑袋磕碰到墙面,嗡下,他听见自己如鼓擂心跳声,声重过声,让他连思考都有点费劲。
好半晌,他才想起这场闹剧目,他忍着疼痛,如鲠在喉,“是喜欢你,但不可能只喜欢你。”
柏珩漂亮五官微微扭曲。
他声音微颤,“小柏,你看错人,对不起,跟家人回去吧。”
贺聆人生第次为自己选择而后悔,他不应该用这极端方式跟柏珩划清界限。
可事已至此,他后悔也没有用,只能等待柏珩出来面对。
约莫五六分钟,紧闭卧室门终于打开,面色苍白柏珩走出来。
只是这短短时间,他就已经猜出家里人出现在这里原因,他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可笑人,在他想方设法想要修补他跟贺聆这段关系,甚至放下身段讨好贺聆时,贺聆却在琢磨怎最快踹掉他。
明明早上贺聆还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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