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自己也察觉到近来对柏珩越来越没有耐心,就拿女仆装那件事来说,如果是刚谈恋爱那会,他是绝对不会给柏珩甩脸色,本来也只是他时兴起,柏珩不爱穿就不穿,可那天他偏偏就跟柏珩发脾气——对恋人失去耐心,是他对恋情腻味前兆,以往每段走到这个阶段,他就会干脆利落地提出分手。
可柏珩到底跟他那些前任不同,想到每次争吵时柏珩大颗大颗眼泪,贺聆就难得地优柔寡断起来。
蒋泽还是头回见到贺聆这副伤神模样,奇道,“不会是分吧?”
贺聆看他眼,“你这话要被他听到,两条腿也别想要。”
“你别天天拿这件事嘲笑行不行?”
弄得心烦意乱,咬牙道,“你那想要知道在哪,那你过来吧,亲眼看个明白,省得你总是胡思乱想。”
柏珩似乎是吸下鼻子。
贺聆报酒庄地址,干脆地挂断通话。
以前柏珩哭他只觉得可怜可爱,也有无限怜惜,可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每次柏珩掉眼泪就让他产生自己是大恶人在欺负小白花错觉,心疼之余便是憋屈。
他心里清楚在欺骗柏珩加班这件事上自己有错在先,可也被柏珩这种时不时就要猜疑态度弄得烦躁不已。
贺聆终于笑声,不置可否。
他看着玻璃杯里红色液体,心里乱糟糟,也许他跟柏珩真要走到尽头。
柏珩那喜欢他,定会哭得很伤心吧。
作者有话说:
拿着衣架在打小贺,大家别生气!
他很久之前就跟柏珩保证过,只要在恋爱期间他跟别人暧昧不清,柏珩跟他提分手他绝不会有二话,要是柏珩真受不他行为,就算是甩他,他也认,而不是隔三岔五为鸡毛蒜皮小事闹个不停。
贺聆很是怀念刚开始谈恋爱时那个说什就信什单纯柏珩,如果柏珩直不变就好。
贺聆深吐口气,整理好情绪出去。
迎面就见到蒋泽,贺聆心情不好,冷着张脸笑不出来,蒋泽却半点儿不怕地贴贺聆冷脸,“对象惹你生气?”
贺聆摇摇头,拿杯红酒,抿口,醇厚酒香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他心里郁气却直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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