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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会反复地拨打错同个号码,除非是故意为之。
可无论江遥怎回电,贺鸣都不曾接听。
江遥开始期待响铃,他希望有天晚上能听见贺鸣声音,哪怕只是轻声唤句他名字也好——
年十三,距离回校还有三天,江遥愿望终于得以实现。
而要强江母也不可能跟江遥道歉,拿句“吃饭没”当作台阶,就是她对孩子妥协极限。
日子暂时恢复平静。
可江遥心里还梗着件大事,回到家后,他时不时联系贺鸣,对方却点儿搭理他意思都没有,分手似乎成为板上钉钉事情。
直到初七凌晨,江遥终于收到对方打来电话。
见到联系人名字,他喜出望外,正想接听,通话声却断。
遥。”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江遥不安地送走谢家人,紧张地站到父母面前,颤声说,“爸、妈,对不起,不该”
江母打断他话,“你要是真知道不该,就不该跟谢知谨还有往来。”
江遥闻言脸色白。
就在他以为母亲还会说出更多反对话时,母亲却站起身冷硬问,“吃过饭没有?”
电话铃声响,他就马不停蹄地点接通键,急忙忙说,“贺鸣,别挂电话,求你。”
最后两个字已经染上泣音,可想而知这些天以来接不到贺鸣来电对他而言是种怎样煎熬。
“你在听吗,贺鸣?”
“为什打电话给却又不理?”
江遥哽声说,“贺鸣,很想你”
江遥再打过去,对方干脆掐断,之后给他回条,“不好意思,点错。”
语气客气而又疏离,就像对待每个陌生人那样。
恋爱时贺鸣对江遥是包容到近乎纵容,可是自从提出分手以后,他仿佛真能做到不管不问,唯次来电,还是因为点错。
这不禁让江遥产生巨大落差感,也更疯狂地思念起贺鸣。
年初八、年初九,接连着两个晚上,江遥又接到贺鸣来电,只是响两声就挂断,依旧是同样说辞。
话题转得太快,江遥怔愣道,“没,没吃。”
“外面有什好,你以后要是再跟搞离家出走那套,跟你爸就是报警也要把你抓回来,”江母走到厨房,厨具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听清楚没有?”
母亲不再提谢知谨事情让江遥心里微喜,连忙回,“听清楚。”
江父哼声,显然不想和江遥多说,拿开遥控打开电视剧看午间新闻。
江遥与谢知谨“私奔行动”到底还是让两家人都退让,至少在明面上不再强烈地反对这件事,只不过目前还无法做到理解与接受,干脆闭口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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