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谨神情凝,
打出去电话、发出去短信石沉大海,贺鸣铁心不理他,那句不舍“分手吧”江遥想次就痛次。
是他辜负贺鸣。
瓶温牛奶递到江遥面前,他抬起头,见到光晕里谢知谨煞白脸色。
个是跟他要分手贺鸣,个是必须回去接受治疗谢知谨,江遥简直是进退两难,嘴抿,眼泪又要落下来。
谢知谨什都没说,拉过他手握住牛奶。
连谢知谨都暂时摸不清贺鸣意图。
贺鸣看向蹙眉谢知谨,说,“你来得正好,带江遥回家吧。”
他说着想要把江遥交给谢知谨,江遥却不知道哪里来力气,整个人都扑到贺鸣身上紧紧抱着,哭道,“不回去,要跟你在起。”
贺鸣把扒拉着自己江遥扯下来,似乎是怕自己后悔,快步往前走。
江遥慌神,想追上去,谢知谨却拉住他手,他顿时寸步难行。
会不知道喜欢是什滋味?
也许曾经懵懂彷徨过,但如今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对贺鸣是怎样感情——他希望对方快乐,看见对方难受也跟着痛苦,失落时有对方陪伴就觉得全世界难题都迎刃而解。
他唯对不起贺鸣,是他无法坦坦荡荡地对贺鸣说句“只爱你”。
但他切切实实、毋庸置疑地爱着贺鸣。
有风吹过,贺鸣说,“分手吧。”
他碰到对方比霜雪还要冰人指节,到底无法坐视不理,瓮声瓮气说,“你去车里吧。”
谢知谨道,“不用。”
江遥听见对方又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气恼不已,鼓足勇气抬起泪涔涔眼瞪着谢知谨。
他向来温软,此时却哽咽地埋怨起眼前人,“你为什要跟过来?”
如果谢知谨不跟着过来,他就不用担心对方病,贺鸣也不会要跟他分手。
贺鸣回头哀伤且不舍地看他眼,凄清背影消失在江遥模糊视线里。
无论江遥怎喊,贺鸣都不曾再转身。
—
江遥不肯跟谢知谨回去,在寒风里冷得抽抽,只要前方出现动静他就伸长脑袋去看,可是每个人都不是贺鸣。
天渐渐暗,他冻得四肢冰冷,想念人都没有出来见他。
江遥听见这三个字,犹如被人泼盆水,冷得心惊,“你说什?”
贺鸣偏过脸,沉默。
江遥直强忍着不想哭,在听见贺鸣说分手时瞬间泪流满面,他死死抓着贺鸣手,泣不成声,“不要分手。”
贺鸣却出奇冷硬,说,“你家人都很担心你,回去吧。”
不远处谢知谨听不见两人谈话,但见江遥哭得肩膀抽动,顾不得其它快步上前,走近才听清江遥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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