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江遥做不出选择,他愿意推江遥把。
事情也是时候该做出个断,拖下
“可不想睡到半夜还得起来照顾病人,”贺鸣口吻平淡,“早点睡吧。”
江遥挽留没能成功,他想,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他终究还是伤贺鸣心。
他浑浑噩噩地坐在床上,身体疲惫不堪,精神却出奇抖擞。
江遥气恼自己举棋不定,左右摇摆,谢知谨和贺鸣,哪个他都无法割舍,可这世界上哪能有两全其美事情?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江遥结巴道,“待会”
贺鸣把握住他另外只手将他带起来,不容置喙说,“东西不弄出来会生病,走吧。”
红晕从江遥脸蛋蔓延到脖子,他不敢看谢知谨眼睛,将自己手往回缩。
谢知谨力度渐渐松,他得以跟贺鸣去洗手间。
全程江遥都没说话,方面贺鸣是他男朋友,另方面他又放心不下谢知谨,这种矛盾感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条被两边拉扯橡皮筋,不知道什时候就会崩坏。
谨冰冷手,望着不省人事苍白面庞,悔意涌上心头。
如果谢知谨因为他而出什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安心。
指节被轻轻握住,江遥噎,哽咽道,“谢知谨”
长而直眼睫微颤,露出双黑白分明眼。
江遥见谢知谨醒来,喜极而泣,喋喋说,“你还头晕吗,有没有好点,再喝点水好吗?”
—
贺鸣躺在床上,抬起手来遮住幽黄灯光,光泄进他指缝,照进他深邃眼瞳里,覆上层淡薄阴郁。
他所有处心积虑只有个目,每做件事、每说句话都有“预谋”。
贺鸣不奢望大获全胜,只求和谢知谨打成平手。
他亦可能功亏篑,但谁又能说得准呢?
贺鸣也沉默着给江遥做事后工作,等将人洗得干干净净,套上新衣服后,才轻轻道,“刚才你眼都没有看。”
江遥错愕地抬起眼,被毛巾盖住脸,因此也就看不到贺鸣神情。
等他收拾妥当出来,谢知谨已经坐在沙发上,他挂心对方病,可是见到贺鸣进房背影,还是忍住关心话。
只是他没想到贺鸣会拿着被子去贺母房间睡。
江遥下意识抱住对方手,“不用”
谢知谨只是死死攥着他手不肯松开。
江遥想到方才闹剧,下意识看眼贺鸣,对方站在光晕里,顶头光落在他精致面容上,瞧不出太多情绪。
他咬咬唇,想把手往回抽,谢知谨却握得更紧,把他手抓得青白。
贺鸣终于出声,“既然醒,江遥,先去洗洗吧。”
此言出,谢知谨眼神顿时黯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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