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
江遥有点难受地轻声哼着想要躲开,贺鸣却哄道,“就这样睡。”
他不安地动动,却因为实在太过困顿,只迷迷糊糊地说,“会坏掉”
贺鸣亲亲他耳垂,没有满足他请求。
江遥鼻尖皱皱,还想说点什,却还是任由贺鸣胡来,慢慢沉睡过去。
日上三竿醒来时候,江遥整个人都是迷糊,昨夜幕幕像是按倍速电影,快速地在他脑海里播放起来——谢知谨生日、真心话和大冒险、带点苦涩啤酒、贺鸣铺天盖地吻,以及冷刃般眼神
理当如此。
但为什他胸腔里向来沉静心被搅个天翻地覆?
“喜欢你,最喜欢你。”
耳侧又响起江遥带点泣音告白。
谢知谨咬牙忍过:制作○攉戈卧慈流淌过四肢百骸酸意,迈大步子往前行。
不喜欢江遥?有多喜欢江遥?
李维叹道,“知谨,你别怪说话难听,你要真喜欢江遥,那还真看不出来,平时也没见你对江遥有多热络不多说,你们几个事情自己解决吧,就不爱玩儿你们这种乱七八糟三角恋,闹心,挂。”
“最后句,找时间让你们那个傻缺干事跟江遥道歉。”
李维喋喋不休说堆,谢知谨自始至终言不发,刺耳嘟嘟声结束通话。
风似是裹霜,猛烈地袭击行人神经线,谢知谨太阳穴突突跳动两下,在喧嚣北风中陷入无边界困境里。
越是回忆越是清醒。
江遥脸色阵红阵白,刚动,贺鸣就亲昵地将他翻过身,他唔声,耳垂火烧般热。
贺鸣似乎没有发现他纠结,跟他交换个湿吻。
隐隐又有擦枪走火之势。
不可以再来。
—
朝阳穿透厚重云层,室内才彻底安静下来。
昨晚切太过荒唐,消耗江遥所有体力,他像是团白软面团般困倦地蜷在温暖被窝里,脸上热意未褪,眼睫时不时颤动下。
贺鸣从背后拥着他,双臂牢牢捁着他身躯,已经收拾过,两人都很干爽,看起来温馨而又甜蜜。
如果忽略贺鸣故意使坏话。
他脚步微顿,有不理智刻,他想折返回去酒店,把江遥从贺鸣身下拖出来,将人带回自己公寓洗去染上让他感到厌烦气息。
可谢知谨见过自然界为争夺配偶而厮打斗殴得鲜血淋漓雄性动物。
争风吃醋、风度尽失、丑态毕露。
人身为人贵在摒除最为原始兽性,所以即使意识他不适可能来源于对江遥占有欲,他也不愿意因为醋海翻波而失仪。
既然江遥选择贺鸣,按照常理,他应当洒脱地与江遥划清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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