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谨却仍不放过他,紧接着问,“除了我呢?”
“什么?”
一个名字从谢知谨的嘴里蹦出来,带着冻人的寒意,“贺鸣。”
只是听到贺鸣两个字,江遥就交代了,他耳朵嗡嗡响,睁大被泪水泡湿的眼睛看着谢知谨。
下一秒,谢知谨皱眉作势要起身,江遥慌乱地缠紧对方,抽泣道,“只有你。”
他毛茸茸的脑袋往谢知谨怀里拱,眼皮半耷拉着,像一只跟主人分别多日忍不住撒娇的小狗,微微撅着嘴去亲谢知谨的薄唇,边亲边咕哝着,“好困,谢知谨你怎么才回来?”
“班里有点事。”
谢知谨嘴唇被亲得水亮,随口应答,翻身将江遥压在身下。
江遥睁开朦朦胧胧的眼睛,似乎意识到要发生什么,自发地将腿缠在谢知谨的腰腹上。
谢知谨深邃的目光在夜色里极具侵占性。
的手搭在灯开关上,见到睡得香甜的江遥,又收了回去。
他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微光悄声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瞧睡梦中的江遥。
江遥侧身睡,一只手压在脸颊下,挤得嘴唇微微张开,似是感觉到冷,秀气的眉皱着,双腿也更往上蜷了点。
谢知谨默然地看了好一会儿,莫名躁动了整个下午的心逐渐回归平静。
还是他的——
谢知谨只是沉甸甸地审视着他,仿若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内心。
江遥太容易看懂,有没有撒谎一眼就能看出来,几瞬,谢知谨重新抱住他,头一次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不悦,“离贺鸣远点。”
江遥和谢知谨密不可分地拥抱着,想了想小声说,“他是我的朋友。”
谢知谨抿直了唇,眉宇间带点冷森。
江遥吸了吸鼻子,“谢知谨,你有那么多朋友,你不知道我有
白糕被咬出一个又一个明显的印子
江遥抱着谢知谨的脖子,半醒半睡的他比平时还要温顺,他迷恋地看着暗光里冷傲的五官,对谢知谨爱慕的神情一览无余。
谢知谨突然停了下来,江遥迷茫地眨眨眼,听见对方呼吸沉重,说,“这么喜欢被我”
最后一个字用了很粗俗的字眼,压在喉咙里,像是待发的火山,烫得江遥一抖。
江遥近乎以为自己听错了,羞红了一张脸,半晌才哼哼唧唧说喜欢。
被打横抱起来的江遥嘟哝转醒,迷迷瞪瞪睁开眼,见到浸在昏暗里的谢知谨。
对方把他抱到床上时,他软趴趴地挣扎了下,“我还没有洗澡”
谢知谨说,“没事,睡吧。”
得到许可的江遥钻进被窝里,嗅闻属于谢知谨的清爽干冽的气息,让人联想到冬日里半融的霜雪、夏日山间流淌的一捧冷泉。
也许其他人会被谢知谨的冷然冻伤,可江遥早已经习惯这样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