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天从大堆资料里抬起头来,将眼睛摘下,揉揉发酸眉心,“在哪儿?”
“在会客厅,”女同事捂着嘴不好意思笑着,“长得真帅,怎以前没见过呢。”
沈余天心中疑惑,随口回道,“你若是喜欢,帮你要联系方式。”
“好啊,那说定。”
沈余天忍俊不禁,走出办公区,路想着他委托人不是中年妇女就是中年男人,有哪个委托人担得起女同事夸奖,但搜罗圈也没想到附和标准,干脆也就不再想。
沈余天推开事务所门,今天外头下场雪,他仅仅是走几分钟路就觉得手脚都要被冻僵。
“沈律师,”个穿着长裙女人向他打声招呼,接着道,“资料已经放在你桌面。”
沈余天应声,搓着冰冻手走到自己办公桌,毕业后,在这家事务所工作已经两年年,最近事务所接到单案子,沈余天听到案子性质自告奋勇揽下来。
委托人是个妇女,单身母亲,独自带着女儿,女儿只有十岁,在学校被老师猥亵,虽然没有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是对那女孩儿心理留下不可抹灭创伤。
沈余天去见过那女孩儿,怯生生缩在旁不肯开口讲话,他仿佛看见年幼自己——这也是他接下这个案子原因。
接近会客厅时,便听见他头儿声音,“他应该快来,您别看余天年纪轻轻,其实在们事务所可是把好手,你案子包在他身上绝对没问题。”
沈余天不禁无声笑笑,他头儿又在吹嘘他,正当他想敲敲会客厅玻璃门表示自己到时,道清朗音色接话,“沈先生确实是十分优秀人。”
他微愣,抬起手僵住,从他视线看过去,男人背对他坐着,穿身纯黑色西装,背极其挺直,仿若颗不会折松柏,他听见自己胸腔咚咚两下,似乎有什东西注入,使得他血液都沸腾起来。
头儿已经
这两年沈余天接案子大多数报酬不多,甚至有些是吃力不讨好,但沈余天当初决定走上这条路,就不会后悔。
当年发生在他身上事情,他不想再在其他人身上见到,能有分公平就有分公平,虽然有时间得到结果会让人寒心,但沈余天从来没有为此放弃过。
如果连他这种受过伤害,知道其中痛苦人都不愿意站出来,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愿意为那些无助人发声。
这些年用眼过度,沈余天到底没能避免戴上眼镜,他把盒子里银丝眼镜戴上,这才是细细把资料看遍,兀自陷入沉思之中,等听见有人在喊他时候已经是个小时后。
“沈律师,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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