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茴追问他怎这晚回来,是不是偷偷交女朋友没有告诉她,全给沈余天插科打诨给打发过去,直到将房门落锁,他才猛松口气。
在回家路上,他近乎犹如惊弓之鸟,生怕偶然再撞上那个人渣,关于那人他其实已经忘记些,只记得那段屈辱不堪记忆,反反复复折磨着他。
他深吸口气使自己冷静下来,
“甘叔叔,您好,是路岸,张勋同学。”
甘羽问道,“路远先生儿子?”
路岸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烈日,阳光洒下来,有些晃眼,把他冷凝面色照得真切。
“是……甘叔叔,是这样,有件事想麻烦你,但是希望你能替保守秘密,不想被爸知道……”
“对,叫沈余天,具体年限不知道,但是应该有七八年……是,请您帮查查,那个人叫什名字,什时候出来。”
沈余天回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精神状态比昨天好许多,与平时没什两样,路岸不放心想送他回家,被沈余天阻止。
等沈余天走,路岸便憋不住给张勋打个电话,张勋舅舅是市里检察官,有这层关系在,他要查什资料都很方便。
张勋纳闷不已,“你要舅舅电话干什?”
路岸自然不可能把事情告诉他,从得知消息那刻开始,他就抑制不住自己体内嗜血因子,个个想法如同野兽般冒出来。
“你废话怎那多,给就是。”
“知道您很为难,但那是最好朋友,叔叔,求您,以后有什事你有需要地方,定不说二话。”
“太谢谢您甘叔叔,对,这件事请不要告诉其他人……”
路岸把电话挂,揉揉发酸眉心,从小到大,他做过很多任性妄为事情,如今也包括这件,但他不后悔,沈余天过去他没有办法参与,可是他能让现在沈余天不再露出那种脆弱神情。
他眼神逐渐变得深邃,阳光都无法抹去其中狠厉。
沈余天回家时,沈余茴正窝在房间看电视剧,听见声响从房间里出来,他为不让沈余茴看出端倪,尽量表现得和平时没什两样。
张勋听他口气不耐烦,到底还是说,“行吧,待会给你发过去。”又补句,“有什需要帮忙就说。”
“嗯……谢谢。”
路岸难得跟人说谢,可见这件事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张勋没有深问,很快就把自家舅舅电话号码发过去。
张勋舅舅叫甘羽,年轻有为,和路家颇有来往,路岸以前见过他几回,是个十分正直人,路岸找他帮忙,也是看上他这点。
他琢磨好说辞,便给甘羽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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