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只是平时盖小毯子缠住,他刹那松口气,张大嘴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许久才疲惫无力闭上眼。
他凄凄想,堕落只在念之间,他早就沉沦,究竟还有什足以让他畏惧呢?
这边沈余天噩梦缠身,路岸也是彻夜未眠,他睡眠质量直不错,很少有让他烦心事情,唯独个沈余天,使得他夜不能寐。
他回忆起和沈余天相处点点滴滴,甚至连三个月都不到,他对沈余天态度转变连他自己都惊奇,可是世事就是这奇妙,他以前有多讨厌沈余天,现在就有多喜欢沈余天。
他又想起和沈余天对话,气得锤自己两拳,他说话总是不过脑子,听到自己不乐意听就忍不住压制,从小到大所有人都惯着他,若非沈余天跟着对着干,他绝不会这蛮横。
他开始反思起来,自己是不是真很过分,他要求,他强硬会不会把原本就不喜欢他沈余天越推越远。
他不为自己恶劣找理由,下午说话是他在脑海里放映过遍,他把沈余天所有态度都考量,把对策也想,可偏偏沈余天回应是最糟糕那个,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就把那些混话说出来。
路岸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因为他有足够强硬后盾,闯祸永远有人替他解决,做错事也不怕被责罚。
可是这次不同,没有人会给他收拾烂摊子,他幼稚恶劣话语变成把把尖刀往沈余天身上捅去,总有天也会回归到他身上来。
路岸把脸埋进枕头里,半晌闷闷声音传出来,“烂嘴巴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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