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不咎?沈余天挣扎无果,脑袋靠在墙面上,用带着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路岸,他用什么身份来干涉他的人际交往。
“路岸,”沈余天淡道,“你是不是以为发现我的事,就能对我的生活发号施令,我再三和你强调,我和方媛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想吃醋你找错对象了,松开。”
“我不松,”路岸咬牙切齿,抓着沈余天的力度更大,他能感受到从沈余天身上传来的热度,使得他更加贪恋,“你今天不答应了别想走。”
“你还想威胁我不成?”沈余天也是被气到了。
他活到这么大,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唯独一个路岸再三和他对着干,有时候他在想,他把所有的脾气和锋芒都对准了路岸,是不是对路岸不公平,但再想想,路岸又什么时候在他面前收敛过脾气?
清清楚楚的收纳眼底——原来沈余天对谁都会笑,甚至比对他时笑得更开心。
路岸想见沈余天的心在这一刻化作莫名的怒火,直蹭蹭蹭的往上窜。
沈余天讶然,“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路岸说出口的话充满火气味儿,冷冷的看着沈余天,“我在这打扰你和方媛约会了吗?”
沈余天一阵头疼,他知道路岸喜欢方媛,但不能每次他一和方媛接触路岸就跟他吃飞醋,两人好不容易碰次面,沈余天也不想坏了气氛,“她过来喝奶茶,我总不能让女孩子独自回去吧。”
现在更是因为抓到了他的把柄变本加厉,沈余天只觉一种被人掌控的不适感,企图挣扎。
路岸沉闷着不说话,沈余天挣扎的动作使得他脑袋轰隆隆的乱响,他鼻尖都是属于沈余
“我哪知道你在想什么,”路岸满脑子想的都是沈余天和方媛的背影,郎才女貌好不登对,“搞不好你们旧情复燃,送着送着就送回家了。”
沈余天被气着了,他发觉自己在对待别人时总很有耐心,但或许是路岸一而再的曲解他的意思令他所有的焦躁情绪不住发作,末了只懒得解释的说了句,“蛮不讲理。”
他绕过路岸要走,路岸就是特地来找他的,怎么会放他离开——在来之前,路岸甚至想,只要沈余天肯服个软,他可以对沈余天的话既往不咎,他都做到这份上了,沈余天怎么还不知好歹。
一把揪住沈余天的衣服,瞥见几步开外的小巷,直把人往里拖,沈余天猝不及防被他推进了小巷子,巷里连灯都没有,他只能看见路岸脸庞的轮廓,不由深深皱起了眉,沉声道,“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
路岸不管不顾把沈余天压在墙面上,一股难言的冲动让他舍不得松手,他深吸两口气,语气生硬得就像是命令,“你别再和方媛接触,我就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