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抱山,你是妈妈派来使者吗。
自己身体中慢慢克化,他从未意识到那是不对,是反常,好像任由所有坏情绪吞噬腐化自己身体对他而言才是在这个举目无亲世界上应该具备能力。
等到身边出现个可以接纳他所有情绪沈抱山时,他早就学不会如何吐出眼泪。
李迟舒哭到后面甚至说不出句完整话,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而急促,他稚涩又沙哑声音响彻在空无人夜空下,被吹散在江风里,如果今夜不在,那他无以诉说难过也将像他父母冤屈样被不断前行岁月流放。
忘他那晚在怀里哭多久,总之夜风停止摇摆,落叶也不再飘动时,他身体伏在胸前恢复缓慢呼吸,又过阵,他似乎整理好情绪,慢慢从衣服里抬起脸来。
“嗯——”故意拖长语调逗他,拿出那张阿姨整理衣服时习惯性搭在兜里方巾给他擦鼻子,“鼻涕都哭出来咯——”
李迟舒下子破涕为笑,接过手帕自己擦着,小声说:“……谢谢你。”
“要谢就拿出点实际行动。”把手搭在他肩上,搂着人往高中部走,又从包里摸出开始出门前就为他准备好热牛奶,这会儿还有些温度,“你现在要做呢,就是回去,喝完这瓶牛奶,什都不要想,饱饱地睡觉,明天起来,等着早饭,想想模考试该怎复习。”
11月23日,雨
今天把棉衣翻出来穿,里面好像又破,寒假回家时候得去补下。
11月23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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