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忍住笑出声，站直
看他：“李迟舒，你除这
句和‘谢谢’，还会说别
吗？”
他没料到会这
反问，兴许自己回忆起来也察觉好笑，遂低下头笑笑，没有接话。
把他额前挡住眼睛碎发拨开：“你陪去操场坐会儿吧。”
“嗯……好。”他稍微思索道，“你等回去趟。”
李迟舒回班上拿本生物书跟去操场。
没忍住，捏捏他耳朵：“那走。”
他显然愣，眼珠子在那霎仿佛都放大点，眨眼间耳朵连着脖子迅速攀红，磕磕巴巴张嘴说：“啊……嗯。”
装没瞧见，转身走，捻捻还残留着他耳垂温度指尖。
李迟舒，这才哪到哪-
事实证明，人不能装，装老天爷就要把你打回原形。
灌进嘴里，喝得干干净净。
他略微艰难地把咖啡咽下去，舒口气，对说：“谢谢。”
李迟舒大早已经对说三个“谢谢”。
正打算开口，他就指着身后：“你班主任进教室，你回去吧。”
和李迟舒班级两个阳台分别在楼道拐角左右两侧，像四边形两条邻边，站在阳台上，两个班人可以隔空对望。
无所谓，只是想挨着他舒舒服服睡觉。
所以当他坐在草坪打开书那刻，顺势枕在他腿上。觉得不放心，又用胳膊抱住他膝弯，防止觉醒来他不在身边——虽然只是心理作用。
李迟舒又开始推。
“沈抱山，”他挠痒痒样推推肩，左右环顾，生怕被人注意到，“你别这样抱着……”
三下五除
在李迟舒面前装酷时候有多潇洒，上课打瞌睡差点滚下椅子样子就有多狼狈。
十分钟课间根本不够睡，好不容易熬到第三节课下课，碰上李迟舒来送杯子。把杯子拿回自己桌上，再回到李迟舒面前，直接当着班门口许多人面倒在他身上。
他压低到只有听得见话音里带着愕然：“沈抱山……”
抓住李迟舒企图推开那只手，下巴仍稳稳搁在他肩膀：“李迟舒，真好困。”
其实这样姿势在普通男同学间也没有那反常，李迟舒发觉周围人没有侧目而视便也不再反抗，只是默默等靠半晌才问：“那，怎办呢？”
回头瞥眼，其实并不太在意。
他又说：“杯子待会儿洗，课间还你。”
想说“不用”，但念头转，正好可以在课间见他，就答应：“好。”
“你回去吧。”李迟舒仍然端端正正捧着杯子，“……也进去。”
话是这说，可李迟舒腿纹丝不动，像要目送进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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