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鞠z.sha了。
从出门到我哥开车送我赶到医院的过程中我的思绪都有些不太清明,甚至手指一直在不自觉微微发抖。
明明前一天还好端端站在殿堂中央万众瞩目的佳人怎么朝夕之间就香消玉殒。我站在监护室外看着躺在床上洗完胃的成鞠,心里五味杂陈。当我为她们感到放不下的时候她们相互之间表现得那么释怀,等我相信她们真的放下之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场面。
我从没见过那样的成鞠,苍白的,没有活力的,像油尽灯枯的红烛,如今只剩不成型的烛泪。
感情的事果然只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得很灿烂,只有我眼神复杂,目光在她们脸上来回穿梭,企图看出点什么,可惜一无所获。
她们二人举着酒杯在露天的泳池边叙旧调侃,新郎耐心伫立一旁,体贴绅士。
直到话无可话,成鞠携着新郎转身离去,刚迈开两步,忽然转头对胡遥说:“遥遥,当年我说的话,现在还算数。”
胡遥嘴角凝固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笑容,打趣道:“你当年话那么多,我哪里都记得住?”
成鞠眼里有星光闪烁了一下,沉思片刻道:“也是。”
成辕将那封遗书交到胡遥手里的时候她似乎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最后是我替她接了过去。
那么厚的一沓,那哪里是遗书,那是账簿,记的都是笔下那个世界欠她这些年的债。
我一张一张启开呈给胡遥看,成鞠这些年的回忆仿佛碎片一般林林总总铺列在了我们眼前。
“遥遥,这是我到新加坡的第一个圣诞。昨天有男生给我表白,我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很熟悉?像我们第一次不愉快的见面一样。那时候我高一,在图书馆三楼的角落,那个男生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了。当时他以为那里没人,我也这么以为。于是我在他支支吾吾说完喜欢我以后告诉他我有女朋友了,他那时的表情我现在回忆起来依旧想笑,所以他走以后我站在原地笑得前俯后仰,没想到一转头看到了从书架后面走出来的你。我尴尬极了,想为自己的恶作剧解释点什么,结果你目不斜视地走了,就跟我这么大个人不存在一样。你这个人太讨厌了,除
我在一旁看得心累无比,只好低头闷声自语:“口是心非。”
下一秒左腹受到了来自胡遥手肘的,bao击。
齐晗这时候刚好把剔完骨的羊排放进我的餐盘:“多吃菜,少说话。”
“……”
我的失眠自回家以后并没有完全治好,齐晗于此更甚。第二天深夜接到胡遥电话的前半个小时我刚刚喝下我哥给我冲的半杯牛奶,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身侧的位置空了,伸手去摸,碰到枕头底下不断振动起来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