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风会把雨从四面八方推进来,把伞并没有什用,从公交车下来那段路还是会把人淋得透透。
到齐祺家楼下,郑南与拉着他手说:“齐祺,下雨天是留客天。留吗?”
“嗯。”齐祺今天戴眼镜,口罩捂得起雾,郑南与擅自摘下来擦。他脸上有些不自然,说,“……直希望,你能把伞给。”
“为什呢?”
郑南与把伞收起来,他们进电梯齐祺才说。
“嗯,怎?”郑南与激灵,因为齐祺很少会叫他全名,除找人时,他大部分时间都直接用“你”来称呼。
齐祺没有马上回复,“嗯”半天,郑南与怕他要宣布什,也不敢接话。
“把伞借出去……嗯,你忙吗?要不,离得不远,那个……”他说,“你带伞吗?”
“带。”
“……能接吗?”
早早给车上雨罩。“没事,带伞,你们走吧。”还有他想先给齐祺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你在家吗?”现在时间早已过书店关门点,郑南与只是随口挑个话。
哪想到齐祺真还没走,说有学生过来躲雨就没关门。
“那你呆到几点?今天预报说雨要下到夜里。”
“高中时候,你把伞给方宁……”齐祺感觉自己有点小心眼,不好意思地问,“你记得吗?”
“忘。”
郑南与想下:“那你多等会儿,现在还在警局,等回去开车接你吧。”
“啊,不用……那有点麻烦。”齐祺小声说,“只是想和你打伞。”
这句话不知道怎让郑南与手表上心跳频率显示到86,他大声说:“会很快到!”
等他到书店时候刚好看到齐祺送走那个学生,家长和他道谢,他笑得很腼腆。郑南与顿时觉得远远看齐祺也是件很快乐事,出于某种原因他希望齐祺依赖自己,但他也很乐意看齐祺独立。
势均力敌相爱,并不是说定要在能力上、社会地位上绝对平等。郑南与是这理解,没有谁因为谁活不下去,都有自己正常生活,那就很好。他觉得现在他们很适合相爱。
齐祺说:“再过半小时吧,刚和他家长打电话,他爸爸说在堵车。”
“你回去那晚,猫肯定饿坏。”
“买自动喂食机,它自己会吃,没事。”齐祺又问他,“你今天怎样?回市局……”
“还好,调查进展也顺利……”
他们闲聊几句,郑南与打算挂电话时齐祺叫他名字:“郑南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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