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李鱼儿赶紧说:“你先冷静,方宁下也想不起来!”
郑南与这才缓缓坐下,饭却是怎也吃不下。
……
毕竟是高三,开学很快就投入紧张学习节奏。他们英语老师是年级里出名严厉,同时带还有个实验班,作业卷子留每道题都要课上讲清。这位徐老师瘦小枯干,短发烫卷,嗓门却奇高,比隔壁带扩音器语文老师还大声。
“28题,没做对同学举手。”她环视四周,这题语法刁钻栽三分之二人。“做对同学,谁来讲下?”
猜想:“你看他瘦成那样,觉得说不定是假期家里出什大事,比如亲人离世……你体谅下,他可能还得缓缓。”
方宁倒没想到这层:“啊,确实也有可能……唉,那晚上再发信息问问看。”
郑南与眼睛直盯着齐祺,本来好好齐祺,他养漂漂亮亮小狗,瘦骨嶙峋又夹起尾巴。难道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拒绝他?可是他不信齐祺会因为这个如此折磨自己。
“……对,郑南与,你那天到底跟齐祺说什啊?你们还没和好吗?”方宁又问起这个问题。
“哪天?”
徐老师上课喜欢四处走动,她向对齐祺有格外关注,便敲敲他桌子:“这个假期头发长好多啊,齐祺,讲下这题。”
她对班上孤僻点孩子有天然怜爱,直到上学期齐祺英语突飞猛进她也是十分欣慰,更常点他讲题锻炼自信。然而这点惯例怜爱对现在齐祺来说是颗重磅炸弹,他还没法自如和人说话,慌忙地站起来,耳边全是不存在轰鸣声。他会这道题,但难以开口,每当想说些什,喉咙便隐秘痛起来,如鲠在喉,接着胃里泛酸水,齐祺感到恶心。
他就那样静静站着,反复捏搓着卷面角,那里被他搓得卷边儿。徐老师本以为他是在斟酌词句,没想到半天连个“嗯”“额”“啊”都没有,问他:“怎,不会?”
陈骏举手:“老师,这题也对。”
他话成功转移徐老师注意力,毕竟差生也是她最爱点对象,这种小孩儿就得拿鞭子追在后面赶才肯学。徐老师放过齐祺,走向陈骏:“那你讲讲。”
“放假那天啊,不是你叫他去楼杂物间和你谈谈吗?”
“没有,那天早走。”郑南与皱起眉,“谁和你说找他?”
“啊?”方宁愣住,“是,是个外班同学,不认识……他说是顺路带话……”
“你记得长什样吗?”他直觉这件事很重要,着急地问,“是哪个班?”
方宁被他突然站起来这严肃地神情吓到:“不,不知道,总之应该不是7班9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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