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允承在这注视里举白旗,“好啦,告诉你。”
穆云怀应允承时候尤其喜欢吃橙子,应修严跟她当时都特别想生个女儿,两个人都想好如果是女儿就取名叫应橙,小女孩儿带着水果香气,想想就可爱。做B超都特意让医生不讲性别,结果最后等来应允承,男孩子要按家谱取名,穆云还是坚持把橙保留成第三个字。
应允承上幼儿园之前户口本上名字确确叫应允橙,应老爷子习惯三年也不适应,总觉得是瞎胡闹,男孩子跟着水果起名算什回事,强权把直接把最后个字改成“承”,但“应橙子”这个绰号在帮小孩儿之间还是叫开。
应允承说:“爸其实挺严肃个人,但给孩子起名这种大事上也跟着妈瞎胡闹。前几年不是流行山居生活吗,爸真在郊区找座小山辟块地方种橙子。好啦,爸有时候拿妈真是没办法。”
应允承每次说“好啦”,李决总觉得心跳要漏拍,下子没忍住凑上身吻他。应允承确确像颗新奇士,甜腻饱满而汁水充足。
其实已经倚着阳台门框看会儿,但他并没有走近,也没有多问,只是说:“应允承,过来。”
应允承从自己制造混乱焦躁中抬头,李决柔和得像团影子。
两个人之前都看过非常漂亮月亮,透过各种专业设备,无数镜片成像叠加,奇怪月相观测他们也都经历过很多。
但这晚单纯凭眼睛看被云层遮挡而并不够清晰满月,其实也没有失望。
应允承因为和父亲通话而起种种心绪彻彻底底平静下来。两个人并肩站在起,月亮到底圆不圆也不再重要。事实上爱情带来种种反应实在是难以捉摸,比如同样是睡觉,躺在双人床上什也不做,也比个人睡觉时心跳要快。
李决其实并不迷恋接吻,做完填字游戏本来该开始看推送当日文献,但他拿应允承也没有办法。
隔天周末,但李决雷打不动坚持早起,应允承洗漱完他已经坐在餐桌前做完当日填字游戏。应允承坐下来回手机上消息,不小心就点到江斯映语音消息外放,江斯映那边背景声嘈杂,所以讲话声音也放大:“应橙子!中秋快乐!”
李决也听得清二楚:“你叫应橙子?”
“不叫。”
李决换个问法:“为什叫你应橙子?”
应允承没回答,李决视线从电脑屏幕转向应允承,心里头重复遍,应橙子,重复完脸上笑就收不住,就这笑着看应允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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