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照顾病号戏码被并不熟练李决弄得狼狈又混乱,但天蒙蒙亮,李决第六次进卧室探应允承额
应允承先应付今晚,垫垫肚子早早把药吃。
简易晚餐也要吃有模有样,李决坐在沙发上认真削水果,苹果和梨都切成薄片夹在面包里,应允承坐在沙发另边,昏昏沉沉,只觉得从昨天听到俞扬那句话开始,原先平衡就被打破,而李决此时出现在他家里,只让场面更乱。
他沉默全部被李决解读为不舒服,照顾好他吃完面包水果和药,李决催他赶紧去卧室休息。应允承全然不知道该和李决说什,好像什都不合适,于是只听话地躺到床上盖好杯子,想到李决应该很快就会离开,等三分钟却并没有关门声音,倒是厨房里电热水壶在滴滴响,然后应该是有人把它关掉。就这听会儿,药效上来,应允承睡着。
李决谨遵医嘱,分秒不差等三十分钟再去卧室看应允承。应允承侧躺着,睡得十分安稳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已经退烧。手背触上应允承额头,温度好像比三十分钟前要低,但李决拿不准是不是退到正常温度,也许应该试试额头挨额头,可这个动作在他们之间并不合适。
李决把手探向应允承后颈,小孩子样皮肤,温热,他时忘这个动作是为判断温度。
李决回到客厅里看应允承订英文杂志,他并不打算离开,也许是想起来医生下午说过夜里体温可能反复。他窝在沙发上打盹儿,直到被应允承咳嗽声吵醒,看时间已经夜里两点。
应允承果然又开始发烧,但温度并没有下午高,李决不敢乱用药,只好开瓶酒精,选些不逾矩部位:额头、手臂、掌心和脖颈,应允承并没有完全醒过来,十分乖巧地由他摆弄。李决当然知道物理降温还有些身体部位可以选择,但他不能去想。
李决去厨房倒水,杯水冷热比例调好久,像高中做实验配化学试剂。卧室里股酒精味,应允承依然在睡梦中,李决怕他躺着喝水呛到,只好小小声叫:“应允承,应允承,来,起来喝点儿水。”
应允承却并不动,李决只好强行抱着他让他坐起来,应允承身体软软靠在李决手臂里,李决只能用左手拿杯子喂应允承喝水,稍不注意角度大应允承呛到,水从嘴角直流到下巴、脖子和T恤上,偎在李决臂弯里人咳着嗽睁眼看眼,说梦话样讲两个字:“李决。”
李决以为他醒,但应允承说完这话眼睛又闭上,李决边手忙脚乱替应允承擦拭下巴和脖子,边又想大概确是梦话,因为应允承清醒时候是不会直呼他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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