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两个人翻来覆去折腾大半晚上,提灯自个儿没知觉,但确实是伤着。后来谢九楼给他打水擦身,帕子上就隐约见着血,这才捱到天亮急匆匆找楚空遥拿药。
提灯下巴搁在枕头上,谢九楼沾药膏指腹刚挨上去,他腿根便抽抽。
谢九楼立时住手:“疼?”
提灯只拿个后脑勺对着他,晃晃脑袋,瓮声瓮气:“凉。”
凉丝丝,赶不上谢九楼那巴掌带劲。
后头火辣辣感觉传到脑子里,他才小心翼翼试着转头去打探谢九楼神色。
“别动。”谢九楼按着他后腰,给他解腰间汗巾子,提灯只瞧得见对方低头时垂到额前碎发。
“痛不痛?”谢九楼问。
“痛?”提灯砸吧着这个字,“不痛。”
谢九楼手上顿,叹口气——问也是白问。
他两个眼珠子望向顶上,思考着,什时候能再挨下。
直接说?谢九楼肯定舍不得。
得犯点什错才行。
提灯认知里痛和普通人痛不样。
饕餮谷里养出来蝣人,吃痛是他们本能。刀穿抢刺都是家常便饭,寻常刮破点皮,打巴掌,那叫蚊子叮。
提灯没工夫感同身受谢九楼心里那点悲天悯人,他只是觉着,刚才谢九楼给他那下,有点奇妙。
……还想再来。
可惜尚未来得及细细回味,谢九楼已经把他裤子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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