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等那久,终于给老子等到!”那人面急吼吼在他后背和肩颈上乱啃,面压着他乱骂,下头没几时便硬邦邦抵着提灯大腿,“在九爷那儿日子过得舒坦坏吧?啊?!老子来就给瞄上,硬是让他谢九楼给截胡!呸!”
那人往旁边啐口,双腿岔开,隔着裤子往提灯身上蹭:“还说什帐前守卫……别当老子不知道!你晚上就没站过几天岗!怎,九爷被窝比营房暖和?你钻几次?嗯?!说!”
提灯余惊未散,上来就被擒住双手,眼下被辖制住,脑子却还是白,这人说什,他句也没听见,许是接连受惊反应太大,耳边嗡鸣声非但不止,反倒愈发尖锐,刺激得他头痛欲裂。
身后这人又慌又急,迟迟解不开提灯前边裤头,便把手放到后头想用蛮力扯他裤子,嘴里还喋喋不休:“天天钻、夜夜钻,怕不是早就被操烂?!啊?他操得舒服吗?老子今晚就要看看,看看你后头被操成什样儿……”
蝣人因着天生和训练缘故,五觉超乎寻常人灵敏,提灯抓着最后丝清醒,嗅出这个人味道。
提灯不知跑多久,四周除黑压压树影已看不见丝光亮。他随手摸,摸到棵老树,便停步子,倾斜身体往树干上倒,头脑昏沉沉地偏靠过去。
这林子想是经年少有人至,他路踩着极厚陈泥和树叶,这会子停下来,连带着踩在泥土和枯枝上声音也停下来。
提灯喘息粗重,耳边嗡嗡直响。湿冷夜风划过他后颈脖子,往衣裳里灌,黏糊糊贴到背上,凉得他后脑那根筋突突地痛。
他又想起营帐里那个笼子。当时他身后士兵拿着火把,他借着火把光晕往里看,那笼子也被照得发红发亮,像在熔炉里似。
他常年坐那个地方,还留着斑斑血迹。那些血迹是洗不掉。他年复年,日复日坐在那里流血,血迹把那块地方染层又层,早融进那几根铁栏,成笼子部分。
这是早前他尚未搬走时,和他个营房士伍,不过比他大两岁。提灯第次去澡堂,不知道在哪打水,还亏得他帮忙,才学会规矩。
就像那个笼子,也成他部分。
提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着,好像靠在树下休息,却越休越累,耳边呼吸声声接着声,口气还没吐完,他又听见另声。
他猛地绷紧脊背。
这里有另个人。
不过瞬息,股强硬力道从他身后扑上来,提灯猝不及防被推过身,头撞向树干,接着便有副宽大身躯在后头死死压住他,沉沉喘着粗气,伸手就绕到前头扒他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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