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胳膊搭在膝盖上，含笑打量他，问道：“你觉得这法子，
和谢中欧当年想不到？俩为何不直接毁
伥鬼和楚氏剑？是舍不得吗？是觉着它们讨人喜欢吗？”
谢九楼：……
白断雨叹口气：“楚氏剑先不说。那伥鬼，谢中欧之所以不毁，不是他不想毁，而是他毁不掉。”
伥鬼，本为活死物，乃躯体死去后就着皮囊再度复苏
行尸走肉，属有命而无灵者。当年谢中欧炼化伥鬼为自己所用后，思及它们剥皮火烧即刻毁灭弱点，硬生生在谢府花整整两年改造出只剥皮不死、火烧不化母伥。那母伥再触碰别伥鬼，很快便能将其同化。
然而谢中欧没有想到，这招，彻底断自己所有后路。
“等到他后悔时候，已经晚。”白断雨说，“那堆伥鬼，他炼化本意，只是想拿来对抗别伥鬼，又或是必要时分，拿来保城护民也好。可这母伥炼出来，不管是杀人也好，杀鬼也好，什
玩意儿旦被他伥鬼碰到，下场无不是演化为最终不死形态——明白吗？意思就是，他搞这出，不但杀不死别伥鬼，反而让伥鬼再被伤次之后，彻底没弱点，无穷无尽。
“那哪怕最后天下伥鬼都听他使唤又如何呢？死不掉啊，这玩意儿始终存活在世上，那就是个隐患。这也是为什，他最后把伥鬼赶到漠堑底下，也还是把驱伥法子传下去。怕就是他死后有朝日它们被放出来，天下人拿着没法子。那时候到底还有谢家子孙出来掌控下局面。”
白断雨说完，起身拍拍谢九楼肩，凝重道：“谢小将军，谢独苗——传宗接代，任重道远。”
“传不，”谢九楼打开白断雨手，转身垂视着几案上那张地图，沉声道，“只能让伥鬼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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