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再来。”
谢九楼:?
提灯见他没反应,又特意仰起脖子,往他嘴唇上看看。
谢九楼蓦地攥紧手,极缓慢地低下头,心如擂
他感觉提灯五指紧紧,便停下看过去。
提灯歪着脑袋问:“喜欢?”
谢九楼抿抿嘴,解释道:“喜欢……喜欢就是……”
他蓦地不再说话,目光停在提灯嘴唇片刻,脑袋空,低头亲上去。
亲完,谢九楼即刻打直腰板,把头转向边,紧抿着嘴,盯着顶上星空当无事发生。
谢九楼忙问:“怎?”
提灯攥紧口袋,说也说不清,只个劲儿往帐外扭头,示意谢九楼出去看。
谢九楼当是出事,掀开帐子瞧,路过士卒三三两两,手里都捧着带奶疙瘩,有说有笑吃着走。
谢九楼愣。
提灯这意思,奶疙瘩不是怀里这独份。
提灯买袋。
他凑过去小声说:“这是专给你买。军营里其他人想吃都没有,独你份。”
提灯闷声琢磨会儿,低低问:“……份?”
“份,”谢九楼重复道,“就只给你。”
好会儿过去,他身前被推过来那袋奶疙瘩又无声无息被提灯拽回去。
实际连怎吐气都忘。
提灯慢慢睁圆眼睛,呆愣许久,才点点回神,望向谢九楼后脑勺,抓着对方略略发汗掌心轻轻扯,示意谢九楼转过头来。
二人对视少倾。
谢九楼已经把第二天怎向众人交代提灯要离开理由都想好。
结果提灯朝他凑近两步。
他在帐前怔怔伫立半晌,外头士兵在黄昏日暮下喧哗,脚步闲暇,谢九楼放下帐子,取提灯手中口袋,拉着人走出去。
提灯不明所以跟着他走很久,途中也曾拉住他衣角想要停下,谢九楼不过顿脚息,继而又走。
直走到天黑,平日容纳数千人练兵场此时无比空寂,篝火与繁华远在他们数丈之外,谢九楼放慢步子,与提灯并肩而行。
他呼吸极轻,垂首盯着自己脚下遍地黄沙,问:“提灯,你是不是……有点喜欢?”
谢九楼抓在提灯护腕处手沿着交叉绑带往下挪,最后无声握住提灯掌心。
翌日,开拔前夕,谢九楼特赦三千将士出营半日,在城内四处逛逛。
傍晚提灯抱着袋奶疙瘩坐在营帐前,面吃,面四处看。有人从他面前过,他吃得更有三分带劲。
彼时谢九楼正在营帐里写那封要传到楚空遥手里飞书——漠堑之下,当年白断雨与谢中欧以邪克邪,利用件法器合力封印近千只伥鬼。
那件法器,正是诅咒楚家两百年之久邪剑,楚氏剑。
正写着,提灯急急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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