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再回来,房内已透进片蟹壳青晨光。
提灯卧在床内,听见身后门响,动动指尖,竟觉这事儿比在饕餮谷练功还累上几分。
累在哪儿,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腿根轻易就软。
他撑坐起来,面向床外,身下横着谢九楼外衫,腿盘在外衫底下,腿伸出去,趾尖点地,在熹微天色里抬起半阖眼眸看向谢九楼。
谢九楼负手立在门前,门外照进来天光把他影子拉得很长。
谢九楼问:“你刚才,梦见谁?——别动!”
提灯不回他,脖子仰酸,又把脸埋进枕头。
谢九楼接着说:“你病。这病厉害,你梦见谁,要辈子跟着他。离他,就活不成。”
提灯动动腰,又被谢九楼搂紧往上提提,两个人腹背相贴,他喘下,喘多深,谢九楼都能知道。
提灯自枕上偏过半张脸,长睫簌簌抖,半睁双目。
发际边缘,全是汗。
他眼定心沉,手横过提灯腰下,往自己怀里提,手朝提灯两腿间摸去,果然又湿又烫。
提灯蹬着腿挣扎。
“别乱动。”谢九楼扣紧他腰,扯下他裤子,“难受怎不说?”
提灯呼吸愈发急促,谢九楼手上动着,就见他咬紧牙,双目紧闭,往后仰着脑袋,下下去蹭谢九楼肩。
他看着提灯,唇角微扬。
“们提灯,长大。”——
谢九楼:大清早偷摸给老婆洗苦茶子城主枚
他缓缓将眼珠挪到眼尾,从微湿眼角去看身后谢九楼。
“……要,死?”
谢九楼将下巴放在他肩后,垂目道:“紧紧跟着,就不死。”
提灯骤然蹙紧眉头,轻哼声,腰上颤,谢九楼手便停下来。
他把提灯裤子褪去,下床时抓起自己外衣搭在提灯下半身,趁府里人还没全起来,摸黑到外头打水给提灯洗。
才没多久,他脖子上汗已洇湿后颈发丝,几绺弯弯绕绕,烟丝儿似贴在他颈侧分明软筋上,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
“提灯?”
谢九楼垂首,呼吸也重,把鼻尖抵在提灯脊骨:“在叫你。”
提灯混混沌沌,细细应他声。
牙关启,便控制不住泄出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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