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没绳子,提灯将中鸥蜷成折腿姿势,把人推进床下,想想,又过意不去,再翻张干净抹布塞进中鸥嘴里。
这掌劈下去,中鸥能睡到晌午,加之这夜,这间抱厦不会再有人来。提灯估摸着,待中鸥被发现,怎也得是自己离去半日以后。
这算计,无须担心什。
他又撇撇嘴。
但凡收拾个别什人,哪里用得着这麻烦。
脚踢到哪里。你进来,同起找找。”
中鸥立时应,只在心头疑惑:才接到这贵人时,没见他手上戴什戒指。即便藏在身上,刚落地,怎也没听着声儿?
到底是主子们命令,他不过略想想,却不敢不做。
中鸥躬着腰,灯笼打到脚边上,眼睛只往地板四处扫:“这屋里没灯,又只手里这个灯笼。贵人歇着,来找就是。免得会子抓瞎,磕哪里,岂不是罪过。”
他唠唠叨叨半晌,竟也没听身后吱个声。
“贵人?”
中鸥半跪在地,试着喊喊提灯,同时伸着灯笼往床榻底下找戒指,忽被人从后头拍拍肩。
提灯负手站在中鸥后方黑暗中,极缓地弯腰,凑到中鸥耳后:“也算,拜见过高堂。”
这话莫名其妙,中鸥听得寒毛立,举起灯笼回头,眼前是提灯半明半暗张脸。
他刚要出声,就被劈掌打中后颈,登时两眼黑,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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