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数尺距离,提灯总不
提灯快要闪躲不及,虽侧身避开,却也将包袱失手。
回眼瞧,包袱底下哪是什河沙,分明是铺在河底张人皮!不过将头发四肢埋进沙里,眼鼻让包袱挡,这才鱼目混珠,叫人眼花认错。
这只簌簌抖,张罗着要往提灯扑过来,未待提灯退开,他脚下已有别伺机许久,把数尺长舌头勾,便缠住提灯脚腕,任你怎拖动,只似牛皮绳样绑得越来越紧。
提灯借力在水中旋身,躬着取先前放回短靴匕首,刀刃向下,朝那舌头割,红灿灿血泼剌发散在水中。
又抬头,扬起手,瞄准头上那只吃骨翁面中,趁对方全身盖过来时把刀扎过去,用尽力气往下划,人皮霎时分作两半。
后背皮肉见光,嗞啦响。
正值它慌乱合起蓑衣当儿,提灯伸出手去,趁其不备摘掉它头上斗笠,随即耳边便是声尖锐惨叫,只见吃骨翁浑身好似岩浆倾泻般从头化开,渐渐显现出头盖骨来。接着是眉、颧、下颌。不多时,就剩副骷髅轰然碎倒在船,而它通身皮肉早已变成骷髅身下滩黏稠血水,慢慢聚集,暗暗朝提灯脚下涌动。
提灯冷眼看着,趁血水还没蠕动过来时将那堆尸骨远远抛进河中,成群扒在船底吃骨翁登时随骨头所在去大半,快被水线没过边沿小船也轻不少。
“不要你们活是青天。想摆脱藏在水下日子,就毁青天去,何苦无穷无尽地拖人下水来?”提灯扔完最后块骨头,血水也爬到他脚尖前。
他将身撤,踩上船沿,跃然跳入水中。
脚下被割舌那只缓过痛劲,更发狠要吞他。
提灯只抬脚躲,心里忖度着这是长年待在河中堆死物,它们耗得,他耗不得,口气沉到底,若再不出水去,肉体凡胎就要溺在这水里。
便不做纠缠,把包袱捡,发力往上游,越游,却越觉古怪。
按道理离河面近,视野该更亮更清楚才对,怎他游会儿,眼见倒愈发暗?
提灯时没想明白,但胸中气已不足,只顾着先上去再说。
此时还没过河半,那帮吃骨翁完成轮争夺,余下必定还会返回。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入水,届时它们找不找得到人,还需另说。
提灯只带个包袱,里头虽装着灯,但因在水里,便没负担。
等他游出老远,惊觉肩上已空时,包袱早没踪影。
提灯暗吃惊,自己绝非如此不小心人。他沉着气,掉头回游,果真在河底见到包袱。
于是门心思往下潜,正伸长手去拿,乍见包袱底下河沙里窜出条猩红长舌,直冲他面门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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