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血是……
“是谁送小鱼儿回来的?”我转头看向保姆。
保姆摇头说对方只将小鱼儿放在了别墅门口。
“小鱼儿,是谁把你
保姆吓得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绑匪很快就打来了电话,威胁我准备五千万的现金,亲自去赎人,我想都没想就带着财务准备好的钱出发了。
只是车刚开了一半,家里传来消息说小鱼儿回家了。
我惊喜万分,赶回家的时候,小鱼儿正坐在沙发上瘪着嘴,秀气的小脸皱成了包子样,一双小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衣服。
保姆在一旁温柔安抚,小鱼儿都毫无反应。
小家伙哭的脸颊通红,我用尽了所有的耐心,直到小家伙因疲惫而睡去,也没给我个笑脸。
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卧室,我前所未有的疲惫。
幸好,小鱼儿在保姆的照料和我的烦躁中成长的很健康。
说起来,我已经停掉了所有的应酬,每天除了上班,其他的时间都花在了小东西身上,可是小鱼儿不喜欢我。
我的地位仅仅比他深恶痛绝的胡萝卜高一点。
坚定走向我的人是劳拉,而不是那个懦夫。
我看不起懦夫,所以我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懦夫。
我虽混账轻狂,却不连累无辜。
移居法莱尼亚是为了满足劳拉的心愿,她有了身孕,身体日渐憔悴,我小心呵护,却不见起色。
劳拉生产当天,院长找到了我,我才知道劳拉为了保住腹中的孩子,放弃了宫颈癌治疗的最佳时机,并且隐瞒了我。
“小鱼儿!”我快步上前。
小鱼儿听到我的声音,毫不犹豫的扑进了我的怀里,稚嫩的手臂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哭得声嘶力竭。
“不怕不怕,爹地在。”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在了肚子里,我双手颤抖的检查小鱼儿是否受伤。
小家伙背后的一片鲜红让我目瞪口呆。
我猛地掀开小家伙的衣服,却发现小鱼儿毫发无损,除了受到些惊吓,身体上没有任何外伤。
所以我经常要他在胡萝卜和我之间做选择,小家伙还不懂得拒绝,所以会跌跌撞撞走向我,将他嘴上奶渍蹭到我新换的衬衫上。
小鱼儿四周岁生日的那天,我提前下班赶回家,却没见到他。
保姆战战兢兢说我让人接走了小鱼儿。
我如遭雷击,身体僵在原地。
一通通电话打出去,都没有任何消息,我焦躁不安,在客厅内转来转去,踢翻了偌大的玻璃茶几。
如今癌细胞扩散,药石罔效。
我们的儿子顺利出生,劳拉给孩子起名:小鱼儿。
小鱼儿满周岁的时候,劳拉离开了我们。
葬礼当天,我怀抱着哭闹不止的小鱼儿,手足无措。
我低头凝视怀里的小鱼儿,觉得这或许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