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放松下来，悄无声息来到连译身边，像昨晚那样坐在地毯上。
连译
头发是湿，发梢往下滴着水，南灯伸手去接，是凉。
他调整姿势，背靠着沙发边缘，抓起兔子头警告：“下次不许再这样！”
兔子头舔舔嘴唇，漆黑眼珠里只剩下满足。
后半夜，南灯没再尝试咬连译。
南灯如临大敌，
边张望浴室方向，边阻止：“别吃
别吃！会被发现！”
兔子头根本不听，眼里只有小纸人，南灯追不上它，眼睁睁看见它张口咬住最后只小纸人，“咔嚓咔嚓”转眼吞进肚子里。
这时，浴室门被打开，连译穿好衣服走出来。
南灯抱着兔子头站在角落，看着连译脚步顿住，低头捡起地上半只小纸人。
小纸人没半，动不动地垂着头。
热水穿过半透明魂体，南灯感觉整个身体都暖起来，表情惊讶好奇，脸单纯。
连译收回视线。
算。
“啪——”
浴室外远处突然响起物体掉落声音，南灯抬起头。
译不在，他就当真找不到别食物。
伴随着水声，连译准确听见这句话。
他闭上眼，八卦环落回衣服里。
随后他就感觉到，南灯在咬他。
南灯特意避开伤口位置，咬在肌肉结实胳膊上。
连译打开电视机，他安静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电视。
电视开晚，连译也在沙发上坐整整晚。
快到天亮，南灯准备回去。
临走前，他摸摸连译左手，看着被衣
南灯心虚不已，伸手捂住兔子头嘴巴。
但连译却没有想象中任何反应，他走到沙发坐下，随手将半只小纸人丢进垃圾桶。
咦？所以不是宠物吗？
要是发现自己宠物只剩下半只，肯定不会是这种反应。
南灯低头看看吃饱兔子头，总觉得有点解释不上来奇怪。
连译好像没有听到，南灯反应过来，脸色变变，赶紧扭头离开。
他钻出浴室看，兔子头果然不在门口。
“小兔！”南灯喊声，匆忙来到客厅，看见兔子头追逐着几只小纸人，双眼泛着饿狼般寒光。
小纸人尖叫着躲避逃走，它们声音太小，根本无法从空旷客厅传入浴室。
转眼工夫，兔子头已经吃两只。
他皱起鼻子努力，牙齿下皮肤好像比昨晚还硬。
半分钟后，南灯捂着嘴唇呆坐在地上，小声嘀咕着：“怎
办……”
浴缸边雾气太浓，南灯没有发现连译微微抬眼，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
他在为食物发愁，神色失落委屈。
片刻后，南灯又被溢出浴缸水吸引注意力，用手来回摸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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