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过医生啦？”孟雨疏问。
沈初拿过床头柜果篮里
个橙子，在手上捏来捏去：“嗯。”
孟雨疏摔得不重，没伤骨头，只要防止伤口感染就行。
“你不是只放天半吗？今天下午不用去上课吗？”孟雨疏给他递
把水果刀，“回学校吧，妈妈这有小姨呢。”
“请假，下午是自习课，不耽误，”沈初接过水果刀，沿着果皮弧度浅浅划道口子，“什
时候能出院？
送你
沈初左手拇指食指轻轻搓搓，他看着这双手，是季泽握过。
两人昨天才起坐大半天，可是今天就有点想他。
“好。”沈初道。
他想见季泽，但没什事要忙。
事实上，就算有什事要忙，他也不会找季泽。
是季泽啊。
沈初双膝分开，顺着墙壁蹲下。
“喂？”他声音意外沙哑，就跟刚哭过似。
电话那边静几秒，随后传来季泽声音：“怎没来上课？”
沈初抓抓自己额前发，把堵着嗓子清清：“家里出点事。”
出来啊。
沈初双唇轻抿，随后微微张开，舒口气。
他在担心同时，意外多几分按耐不住火气。
终于、他妈、出来。
九年，这回他要…
”
两人声音断断续续，沈初在门外听个大概。
直到谈话声停下，医生在他身边问道：“能进去吗？”
沈初点点头，给他让出路：“不好意思。”
医生走进病房，沈初却依旧站在病房外。
今天下午就上课，季泽赶过来还要找狗腿子请假。
不过他请假应该挺容易，毕竟成绩好有优待。
就是医院离学校挺远，坐车过来也个多小时。
太麻烦，不能麻烦别人。
跟季泽挂电话，沈初去洗把脸，去办公室询问病情后重新回到孟雨疏身边。
季泽：“严重吗？”
沈初：“还行吧。”
“哦，不严重就好，”季泽像是自言自语，又急忙补充，“要给你请假吗？”
“让方恒请过。”沈初把手臂伸平，搭在膝盖上。
季泽“嗯”声：“有什事忙不过来可以找。”
“嗡——”
还没等沈初把要做什想清楚，口袋里手机就震起来。
是季泽电话。
刚才还磨着犬齿眸底通红少年像只被针扎气球，瞬间散身戾气。
沈初看着屏幕上季泽名字，心上就软那下。
他盯着医院走廊，拇指指甲抵在食指指节处，微微用力，就掐出道痕迹。
已经出狱个月？
那匹狼不应该今年年底才出狱吗？
怎提前？
沈初本就阴沉脸又结层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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