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季泽低下头，把唇凑到沈初
耳边，拖着声音道，“
说你头发长
…”
沈初像是睡着，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说话，就条件反射“嗯”
声回应他。
少年声音带着慵懒气音，就像躺在床上极其舒服地伸个懒腰，发出声缓而长轻叹。
季泽被沈初给“嗯”血脉喷张，差点没心率过快猝死过去。
要狼命。
季泽哼哧哧笑出来，沈初才觉得自己这话说不对。
“滚。”他烦躁地往桌上趴，睡得光明正大。
“你们寝室昨晚是不是又熬夜开黑呢？”季泽凑过去小声问他。
沈初“嗯”下，没声。
“上几段啊？”季泽又问。
“字真丑。”季泽真心实意地评价。
“滚你妈。”沈初毫不客气地反击。
天之计在于晨，伴着班里同学朗朗读书声，季泽和沈初在各自亲亲好同桌热情友好地问候下，开始美好天。
“哈——啊——”
季泽前桌河马大哥已经在第节英语课上打第四个哈欠。
早上六点五十，预备铃打响。
季泽像条死鱼似趴在桌子上苟延残喘，“今天竟然忘带豆奶…”
手长腿长少年脸生无可恋，从喉咙里发出声快要渴死怪异声音，“失…策…”
“天不喝能死吗？”沈初把手上语文书翻得哗哗作响。
“生不如死…”季泽继续嚎丧。
“你他妈给醒醒
“上个屁。”沈初刚沉下去声音又开始愤怒起来，“群坑比。”
季泽唇角开始疯狂他妈上扬。
他看着沈初发旋，觉得刚才对话分明没什
可笑，可是他笑意就是收不住，也停不下来。
“头发长。”
季泽用手拨拨沈初搭在手臂上几缕碎发，没得到回应。
半分钟后，他旁边沈初也跟着打个。
紧接着，以河马为中心，两个人为半径圆形面积内所有人，都开始犯困。
季泽转过脸，看着沈初眼尾泛红，耷着眼皮，副就快睡过去模样。
操，真他妈萌。
“你看个屁。”沈初半睁着眼，因为困意把话骂得股子奶味。
“那就去死吧。”沈初好心建议。
今天早读是语文，沈初十分熟练地从季泽桌洞里抽出昨天作业，翻到最新章和自己叠，盖上语文书就埋头开抄。
“刚才还说让去死呢。”季泽竖起语文课本，侧着身子给沈初挡着走廊上巡查老师，“死谁给你作业抄？”
“那就不写。”沈初把选择填空按着80%错误率写上，解答题草草地写上几个步骤，完事后把书合，扔前面去。
沈初鬼画符样字，季泽简直没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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