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预备怕也是吃不完。
两人腻腻歪歪地过了一个清晨,唐放把人依依不舍地送上了朝,然后,笑着发了一会儿呆。
大约一个时辰,周翁差人派人来喊他去向南大厅,说有圣旨。
内官宣旨都是在主院的,国公不在府里,是周翁笑呵呵地接待应对,他焚了香,唤了人,把家中所有不当值的人全部喊来跪拜听旨。出人意表的是,与圣旨一同到来的还有官服官印,一应俱全,“孔捷
清晨,国公和王爷神清气爽。
两个人仿佛昨夜什么不愉快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眼睛从早晨起来就开始在笑,眼角眉梢全是愉悦的柔情,唐放更是还穿着寝衣就跑下床帮着周殷整理衣裳,勒紧革带,眼神一抬一望,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好像把什么都做了。
周殷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用食指轻轻敲敲唐放的肩头。
唐放“嘿嘿嘿”地笑了,摸了一把周殷上臂的后侧,帮他预备完,开始把周翁送进来的衣服来回地比,问他哪一件好看。
周殷坐在小桌上用膳,撑着颧骨认真端详:“左边那个。”
了,他还要两手发抖地拦周殷,还好周殷反应得够快,愕了一霎,立刻清醒过来,对着他嘴唇而去的面孔立刻止住,转而埋在自己散乱的头发里,控制不住地倒吸气,平复呼吸。
“他睡了没。”周殷喘着气小声问。
像前一世看小帐篷里的妹妹睡没睡一样,唐放小声答:“这次睡了。”
忽然间,周殷的身体苦闷地绷紧了,脖颈青筋,bao起,左手握拳,重重朝着床板砸了一下。
那一砸,力道激烈而愤恨,只是层层的锦缎无声地托住了这沉重的一拳,甚至没有发出多响亮的声音。
唐放提了提左手:“那就这个,”说着溜溜达达地走到屏风后面开始换衣裳,边换边问:“今天下朝还是要谈出征的事情对吧?你是回来吃还是我进宫吃啊?”
周殷:“说不准,到时候我给你传信?”
“好的好的!那你要是忙不过来我去给你送饭去!”
唐放眉飞色舞,表情就要开心死了,嘴里开始摇头晃脑叽叽咕咕地唱灌口,“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儿……”
周殷:……
“周殷……”
唐放满腔的愉悦忽然染上小小的阴影,眼神黯了一霎,支起手肘,手掌缓缓抚摸上他的脑后,抚过他的头发,“……别这样。”
重重灯影下,周殷不说话,可抬起头,那眼圈却红了,委屈地看着他。
唐放一颗心立刻毫无道理地就此软了下来,他在另一床被褥里把自己往上挪了一点,最后朝着他张开了手臂,小声说:“过来,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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