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捋捋思绪,挺诚恳地说:“大顺征战六年方初初平定天下,前三年扫开群雄,后三年统中原,不曾亲眼见过当年艰难和澎湃,但想也知道,这两位军事奇才当年同在处王帐下效力,会有怎样交相辉映美感。”
陈大统领哼声,心中嘉许:“算你会说话。”
口中恶劣:“所以把你那些乱七八糟心思都收起来!”
孔捷情不自禁笑,立刻道:“陈统领放心,再不老实也不会以安平王为幸进,毕竟安平王虽好,也不差。”
天色在这两盏茶脚程中已经暗下来,地方已经到,陈英没想到孔捷会说出这句,忽然扭过头来,看看他。
银枪,黑裘牡丹,狂飙身影,烈火般张扬。
大概是经年日久,这样画面配上他刚刚说起轰轰烈烈故事,今人听起来竟像神话般不可思议。
叛逆,放纵,英武,疯。
那位安平王去世时候,非常、非常、非常年轻,他死亡,砍在所有认识他人心上,留下巨大创伤。
孔捷低着头跟在陈统领身后,许久,他轻声问:“这位安平王是什时候去世啊?”
唯唯诺诺多庸才,孔捷喜欢傲气人,越傲气越喜欢,所以他不讨厌陈英,听他在脑中复盘公务知道他亦是个干练利索之人,讨厌便讨厌,仰慕便仰慕,没有那多九曲回肠弯弯绕绕;陈英看孔捷亦是,跟这个无名小卒聊会儿,心情会儿堵会儿舒畅,此时还是舒畅占据上风,他掂量货物般打量他回儿,没说什,只是勾勾嘴角,敲敲角门:“进去吧,公主会喜欢你。”
陈统领情绪刚刚回落,懒得计较他无知,生硬地答:“开平三年。”
孔捷掰着指头算算,“那就是已经九年,”他有些茫然,脱口道:“你家公爷也像你样直这惦记他吗?”
陈英厌烦地看孔捷眼,没说话,但也没斥责。
孔捷眨眨眼,虽然没有听到陈英心中腹诽,但是大概明白他那眼意思,他在说“不如公爷”。
大抵是因为这两个人哪个拎出来都是响当当人物,所以知情者对他俩与众不同感情表现得非常宽容,毕竟安平王代名将,又是英俊少年,天纵之才骤然陨落在二十出头年纪,谁能不扼腕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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