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
老鬼抖起来,气息都被气得乱颤:“他下令杀很多人,你看那边,城外那边,那不是直空闲着不种庄稼,是因为那里是万人坑,死人太多,太多,雨水大年份骨头都要被具具地洗出来,去年有不懂事娃娃去那里放羊,拿木棍磕打夯土台子,把头盖骨嗑出来!”
说到悲伤之处,老鬼两手颤抖着把自己头摘下来,指着天灵盖给“无名鬼”看,“你看,这都破,破!”
无名鬼低头去瞧,嚯,果然好大窟窿。
大概是八年前,又或许是七年前,这谷口村西头两里外遭遇场大战,据说杀人杀到砍钝千把长刀,河水为之不流,隔着土塬邻村半年后还能闻到那不散血腥气。
,此时,缕摇摇晃晃老鬼魂颤悠过来,腿脚不利落地倚在包子铺外。
“你不是本地鬼。”老鬼魂在冷风中打两个冷战。
“无名鬼”大大方方地承认:“对,不是。”
老鬼魂似乎也不是来纠缠他乡贯,唱长腔似又问句:“知道吗?这里包子特别有名。”
“知道。”
上下百年,规模能达到万人以上大战尚且屈指可数,单方面万人以上杀降屠戮,更是闻所未闻。此地百姓憎恨下达屠杀令周殷,方圆五里,私下约定每杀头猪都在夜间进行,猪皮上写上“周殷”二字,以表对其寝皮食肉之恨。
“七层地狱啊!”
老鬼托着自己头颅,双黑洞洞眼睛瞪着黑洞洞虚空,上下颌骨咔咔地嚼动:“七层地狱啊!周殷是要下七层地狱啊!”
鬼号刺破夜色,千冤万恨,烈不可及。“无名鬼”耸耸肩膀,让远些。十步外抖动油灯下,勤勤恳恳伙夫忽然感受到股冷风,罕见地回个身,罩上件衣服。
“那你知道这是什肉嚒?”
“无名鬼”嘿嘿笑,老头这是考他呢啊,“猪肉呗,还能是什肉。”
“不是。”老头纠正:“是周殷肉。”
他板眼地朝着“无名鬼”介绍:“在们这里,杀猪都在晚上,每宰杀只,便在猪皮上写上周殷二字,这不是猪肉,是周殷肉,周殷肉!”
“好好好,周殷肉,”无名鬼笑呵呵地应承,看这老头就知道他是很想深谈样子,追问:“那这周殷得是个大坏蛋吧,他干什坏事啊让您这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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