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见何尝不清楚钱往这里面投下去就是打水漂,但他想要试试,溅起来水花里能不能让他捞起来个旧梦。
最佳煮面时间早就过,许明见揭开盖子时候面已经软,他当然还是先骂句“操”,对着陈琢摆摆手:“行还没破产呢,方便面都吃进口货。你早点儿回去休息吧,你好好演这钱也就不算白砸。”
陈琢快走到门口时候他又说:“有空叫上你们家那傻逼起找个地方喝酒吧,有在路人狗仔也看不出来你俩猫腻。”
陈琢以为这晚到这里已经算心情激荡,宋朗辉电话打过来时候他还在想该怎让许明见统他多投点钱。
宋朗辉片子已经在收尾,他打给陈琢是因为刚刚做个艰难决定,于是也省略以往插科打诨开场:“阿琢,之前你问过那部电影,接。”
来,怕是还要倒贴。这电影说实话没有卖座儿相,稳赔。”
陈琢晚上去找许明见,许明见也住在这栋楼,房间里暖气温度比陈琢房间还低,陈琢去时候他正在煮方便面,见陈琢还炫耀:“来点儿吗?新学煮面方法,时间得掐准,秒都不能多”。
陈琢摇摇头,也没铺垫,直接说:“师兄,这部戏就不要片酬。”
师兄这个称呼很久不用,叫起来就有点恰同学少年意思。
许明见脸上笑敛,也没再盯着手表看时间,表情严肃地跟陈琢说:“你小子少在这儿犯傻啊。你又不是自己单打独斗,你还有公司在后头呢,你说不收钱就不收钱啊?方以明又不是做慈善。”
“但不是缉毒
陈琢想解释:“公司那边如果觉得不行,自己补上就行,待这行这多年总还是有点儿积蓄。知道你砸不少钱进来,你就当跟你共担风险共享收益,本来以后要转型做制片做投资,也得现在学起。”
许明见打断他:“你要学你找个正常项目慢慢学,找个赔钱货你学个什劲儿。”
陈琢于是就明知故问:“那师兄你明知赔钱为什还要做?”
大概是时间到,方便面味道慢慢飘出来,像是以前那间充满香茅味或者咖喱味地下室。许明见说:“……在地下做过那些事,想把它们摆到台面上来。”
小剧场里人即使算上宋朗辉,如果也只剩四个还在这个圈子里混着。许明见写几年自己不喜欢而观众很喜欢剧本,陈琢阴差阳错成影帝,剩下那位在电视台做编导勉强也跟这个圈子擦个边。其他人,有天赋、有热爱、天赋不足而努力十分,都已经过上和戏剧全然不相关生活,甚至很多已经离开这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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