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两个人岁月静好,邱启面色越难看:“陈琢你现在也分不清轻重缓急了是不是?酒店不回还闹到这里来!”
宋朗辉不乐意了:“邱老师这是什么意思?我这儿好山好水好宅子陈琢为什么来不得?”
邱启根本不搭理他,一番话还是讲给陈琢:“现在媒体和粉丝怎么写你和他你又不是不清楚,昨晚要是有记者跟过来公司怎么帮你解释?你拿了奖跟以前不一样,众矢之的,都希望看着你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你先下楼,贾安安在车上,下
门外等着的不是宋朗辉觉得该批评两句的贾安安,邱启站在门外,脸色并不好。
陈琢醒过来的第一秒的确不知道身处何方,但旁边小茶几上放的一张宋朗辉和父母的合影很快给他答案。他清楚自己昨晚没醉,但过去一周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实在困意汹涌。这一觉安安稳稳,既没有做梦也没有半夜转醒。
大概是刚醒脑子有点儿发懵,陈琢有些怕推开卧室的门。走出去下一步会得到什么,他不知道。
但正事总是不能误,他打了电话给贾安安让她立马带着司机过来,贾安安对老板夜不归酒店的事全然不知,一大早被吵醒情绪还是很积极:“您在哪儿?我马上安排司机过来。”
陈琢语塞,他十分钟前才在这个陌生的房间清醒,地址说不出来一个字。陈琢觉得安稳的一觉之后依然头疼,挂了电话给贾安安在微信上发了定位。
然后陈琢又把头埋进被子里——陈琢爱把自己往被子里藏这个习惯一度是宋朗辉最喜欢羞他的地方。陈琢的性子在一群青春期男孩里偏老成,宋朗辉除了叫他一声小名其他地方都讨不到好。两个人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完事儿了陈琢就把自己往被子里藏,根本不理宋朗辉的“是不是还痛”这种不要脸的问题。宋朗辉难得见到陈琢这番情态,钻进被子里又把人该亲的不该亲的地方都好好亲了一遍,被子一掀,陈琢一张脸通红。
这一刻的枕头上也还是陈琢曾经熟悉万分的气味。宋朗辉的洗发水数十年如一日,大概长久钟情一种洗发水,比钟情一个人要简单。
陈琢起身洗了把脸才走出卧室,宋朗辉站在窗边来来回回颠倒一根没点燃的烟。宋朗辉犹如电影旁白一样讲陈琢昨晚叫他朗朗的时候,陈琢心想推开门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
邱启到的时间巧也不巧。陈琢也不料给贾安安派个任务,邱启会亲自过来。看邱启表情不虞,陈琢先开口:“邱哥,你要不要先吃点儿东西。”
宋朗辉虽然不开心一段兴许能得出什么结果的对话被邱启的到来打断,但对陈琢这种主人翁精神还是很满意,那股消沉过去了,现在又是噙着笑闲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