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琢回头看，果然是宋朗辉松松垮垮背个书包站在窗边，只是脸上
表情没有多好看。
刚刚那番话宋朗辉在窗外应该也是听到
，陈琢心想很早前已经跟他分享过心事，现在也没什
可尴尬。李决拎着书包挥挥手走，陈琢从书包里拿出昨天给宋朗辉改好练习簿。
他改得有多认真，红色水笔批注反映得十分清楚。宋朗辉脸色还是不好看，但看着上面细细密密字，也没说什，陈琢说
竞赛课上陈琢比平时精神要差。老师又提
遍下学期开学竞赛时间就近，这学期和暑假是冲刺最关键时刻，大家都已经站在大学门口，定要好好把握机会。
陈琢在这番话里走神得厉害。过年那段对话后，爸妈跟他通电话时候都避开未来专业这个话题。竞赛班他继续在上，也保持着下课后再跟李决多讨论半个小时习惯，只是他确感觉并不复从前热爱，他甚至怀疑，从前所谓热爱，也不过是因为能轻松拿到好看分数，加上家庭环境影响，自以为是热爱。
李决这节课就坐他旁边，察觉到他心不在焉，下课问他：“最近有心事？”
模模糊糊心事当然也有几桩，只是并不能都与人分享，他只捡跟李决有关说：“没，就是老师说到下学期比赛事儿。”
李决以为他是压力大，说：“你担心什，你才高，今年成绩不好明年还有机会。”
陈琢摇摇头，转而问李决：“师兄，你是下定决心要念物理吗？”
李决心想奇怪，如果不是要走这条道人，谁会现在还来念竞赛班？固然也有物理竞赛保送但选别理工甚至社科专业，但毕竟是少数。何况他知道陈琢父母也是做这行，陈琢前途在他看来清晰无比。至于他自己，李决脸上表情黯些许：“
是定要去北京，念不念物理其实无所谓，只是念物理是比较简单条路。”
陈琢还没搭话，他又像是自言自语往下说：“物理有什不好，北京之后可能还有马普所，总之可以离这里远远。”
陈琢猜他大概也有自己心事，不好贸然搭话或者揣测，于是把话题引回自己身上：“其实最近挺犹豫，跟你讨论题目就能感觉到，大家都说有天分，因为爸妈就是做这行，但是跟你们比起来，其实是不够。再往前走，也只能越走越窄。”
李决从自己思绪里抽身，拍拍眼前困惑小师弟头，“你才高，还有是时间和选择让你做，何况你也没什其他顾虑。”李决往陈琢身后走廊看看，“行啦，别瞎想，物理没什不好，至少能让你交朋友，这不你好丽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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