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眧呼吸一顿,听长
“我将逆鳞给你。”玄眧说,“你吃了它,将它放进魂魄,就算我护了你。”
“那你呢?”
“我?”
玄眧捡起身后的枫叶,吹了一口,那枫叶飘飘荡荡落入不远处的晶土中。
“我像这叶子,落在此处。你带着我的逆鳞,我来生去找你。有天你会在路边捡到我,领我回家。”
长舒听他拐着弯儿地催婚,心里有些发笑,温声道:“我今日去博引阁看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讲给你听?”
“好啊。”
长舒抬眼看着墙边那颗古树,枫叶挡住了视线里大半个黑天,却将月亮顶在了头上。
他目光悠长,如练月华触及他的眸底,眼波微漾间像在煮一壶茶,温一瓶酒。
“你可听说过‘割魂礼’?”
“那时你就欠了我这个人情。”玄眧凑到他肩头,下巴搁上去,“我要你处处依着我,宠着我,我日日把烟寒宫搅得天翻地覆你也惯着我。你若叫我受委屈了,我便哭给你看。我一哭,你就要来哄我。若你使我难过了,你也会痛,因为我的逆鳞在你身上,我是你的命,你得好好疼我。”
玄眧语调说得轻快,长舒却没笑。只侧过脸捧住他的下颌,拇指轻轻在他耳边摩挲道:“别闹。”
他任玄眧又倒进自己怀里,恢复之前的姿势,垂眼看着枕在腿上棱角分明的半张脸,淡淡地说:“逆鳞护心,你若没了它,心也没了,来世你记不得我。”
“我记不得你,我的魂魄记得你。”玄眧抓着长舒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还有我的逆鳞,还有我给你种的相思引,你的情根因我而生,这些都是我,它们替你找到我。”
提及相思引,长舒手指一僵,突然说道:“博引阁中古籍记载,祖神与童天归来之时,天雷有二十四响。”
“嗯。”玄眧漫不经心地,“相传当年祖神和童天以上神之身历劫归来,皆以割魂礼验其不死身,可后来天尊却没受住,还差点因此裂魂难愈丢了性命。祖神隐退后,割魂礼也就免除了。长舒是这世间历此神劫的第四人,若此礼未除,只怕你也要吃这遭苦。”
“你怎就知,我一定吃苦?”
玄眧便笑:“你修为至如此境界,定是不怕的。可那割魂礼,说得好听是礼,其实就是叫人受刑。祖神童天也好,天尊也罢,不管是熬过去的,还是没撑住的,都是在受苦。毕竟是将魂魄用裂魂铡生生割为九九八十一片,若八十一片分魂片片都能独活,化出分身,才算过了割魂礼,验成不死身。想来过程是极痛的。”
“不过若是你今日要行这割魂礼,也不要怕。”他起身,转头笑吟吟地看着长舒,“我陪你一起去。”
“你陪我去,便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