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带着些孩子气,闷闷地拖长尾音唤道:“长舒……”
“下去。”
又是一阵衣料摩擦,不知容苍抓着长舒的手摸到了哪里:
“长舒,我难受……”
良久,只闻一声轻不可察的叹气:
才没听谁。”容苍抬腿压在长舒身上,又把长舒往怀里拉了些,“小时候你抓来陪我玩的那只姑获鸟怎么不见了?”
怀里的人沉默片刻:“你走了,我便将它放了。”
“放了,然后那鸟变成人,在西海遇礁,又被你捡回来?”容苍抬起下巴靠在长舒颈窝,觉得内里有些起火,谈论红羽的心思已经被别的什么东西分走了一半,耐着性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我听闻姑获鸟一族因为寿数短暂,所以化形很早,只要几千岁就能休得人形且是成年凡身。我知道他好面子,长舒要替红羽隐瞒,万不该连我也一起瞒了。”
长舒不置可否,只怕他说出“瞒的就是你”后,今夜赤霜殿就落不了清净了。
“长舒怎么不说话?”容苍心不在焉地问着,将怀中长舒里衣的系带轻轻拉了拉,又拉了拉,结虽未被解开,系带已经可以在他手指绕上几圈,只要再稍一用力,手下便是一片春光。
“只许一次。不准像昨夜那……嗯——!”
“休要多问了。”长舒道,“早些睡……你的手往哪摸?”
“没往哪儿啊。”
“没往哪儿?”黑暗中的质问语调冷得犹如殿外飞霜,“那就把衣服给我系回去,再把手拿开。”
殿内沉寂半晌,连交错的呼吸声都越来越微弱。紧接着,突然传来一阵被褥窸窣的响动。
月光下,两个人影一躺一俯交叠在被中,一声凛凛呵斥划破对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