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抽不出去,只能无奈低声劝道:“你这幅模样……若不疗伤怎撑得过去?既说那点伤没有大碍,便断然不会诓你。你且听话,乖乖让把伤治,别让煞气侵蚀魂魄,平白叫担心。”
“长舒真会为担心?”
“你这是什话?自是十分为你担……”
“何种担心?”容苍抓着长舒死不松手,眼中眸光微炽,又咳出口血,把握着那只手放在自己心口迫切问道,“长舒对,是何种担心?”
“担心便是担心!哪里还分什品种?”长舒低呵道,“休再胡闹!放手!疗伤!”
“不!”容苍仗着自己病体残躯,大起胆子顶嘴回去,激动便血气上涌,“哇”地吐出口黑血,眼眶通红,憋着泪水大口喘气,似是极其难过,“事到如今长舒还想糊弄?!即便要死,长舒也不愿意正耳听听到底什意思?”说着又接连咳好几下,脸色咳得红又白,白又青,嘴上却不饶人地,“你知道问是什!若干年前你当年幼,说那些话是无心之语也就罢!如今回来,每每欲与长舒坦诚相待你都避开!若你要避,就该避个彻底!何苦嘴上东躲西藏,却又放与你夜夜同床共枕,诱与你共赴巫山!该做不该做全做,你又不认!连半点名分都不给!哄任你这般那般地欺负完就说大,要把赶出去,说要个名正言顺与你共榻身份就说还小!人间那些浪荡登徒子都没你这不负责任!现在就剩口气,你想躲也不许躲!你当任性也好,顽固也罢,就是要知晓你对是何种担心!若你再如往常那般含糊其辞,就是死,也不甘心!亦或者你告诉,你真心实意对只有舐犊之情,那今日被救下来也没甚意思!又或者长舒觉得寻常人家里,老子对儿子,边怀着舐犊之情边行鱼水之欢是正常,那也无话可说,以后你想床上与风流快活,床下与父慈子孝都没话说!若不是,如今临死,便要讨个说法!当长舒是命,是喉间逆鳞,若成不你心之所向,活与不活又有什意思?!你就放死好!这伤不治也罢!”
“生死之事岂能当作赌气资本任你儿戏?!”长舒听得气不打处来,“就知道你仍对那夜所行下作之事心怀愤懑,待你好,你要杀要剐,都随你!何必这时候拿出来数落?是在这里讨个名分重要还是你命重要?亦或你觉得让眼睁睁看着你痛成这样听你说这些才有意思?”
容苍双唇抿,须臾,撑着最后丝力气反身圈住长舒脖子,低下头去埋在他颈间放声哭道:“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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