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苍心中暗喜,先前大费周章地做戏等就是长舒这番话。
他按捺住眼中神色,颓丧道:“说来说去,长舒还是想离开,不碍着你日后……”
“不是这个意思。”长舒听不下去,“你若是不想离开,谁也不能逼你。只怕你经此事,在身边觉得不自在、屈辱。况且今早……现在才知道,你竟是梦见,才……”
越说越说不下去,长舒觉得此番对话实在荒唐,已是到难以启齿地步。
容苍这才慢慢走过去,蹲在长舒身旁,下巴枕着他膝头道:“长舒这样过分,是要讨个说法。”
呢?”
他抹眼泪,哭着哼声,别过头道:“你便要把赶出去!都说做妖薄情无心,总以为长舒是个例外,现在看来,才是那个例外罢。”
长舒坐在原地,听得愣愣地,若不是那个人左“长舒”右“长舒”控诉,他都快怀疑容苍嘴中说人到底是不是自己。
明明什都没做,怎到他那里却像坏事做尽似?重点是这人还说句句在理,字字属实。
中药引诱容苍是他,事后只字不提是他,哄着容苍告诉自己哪里难受是他,知道以后让容苍出去也是他。
长舒侧目:“讨罢。”
“都依?”
“依你。”
容苍支吾道:“该做不该做长舒都对做……鱼水之欢夫妻之实也差不多就是那样罢?”
长舒语塞,疏通思绪后才整整衣襟徐徐解释道:“首先没觉得今早事有多不堪。你年纪不小,梦中……醒来会这样也是正常。正因如此,才觉得你再日日和同床共枕有失体统。”
容苍似是不懂,睁着眼睛直直道:“可就是梦见长舒才会这样。不和长舒同床共枕,难道和别人同床共枕吗?日后睡在别人榻上,却梦着和长舒翻云覆雨,难道长舒认为这样就不有失体统?”
“不是!”长舒低喝道,心头火起,只道这人歪理怎多成这样,倒像他家二哥言传身教下来。
他皱皱眉,循循教导道:“正是那夜……对你做那样事,才没给你开个好头。你本就不该梦见,更不该梦见与行床笫之事。若不及时止损,只怕教你日后误入歧途。”
他垂下眼,又道:“那夜事,你能忘便忘。并非不想负责,本就是不对。你还小,就算再怎失智,也不该做出那般错导你行径。平日以你亲族长辈自居,前夜那番,打破伦理,实在愧为个长者。你倘是觉得受辱,难以释怀,要在这里讨个说法或者道歉,又或要做点什来补偿,那都是应该。若你实在想不开要就此离开,也不会强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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