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你个公开出柜,还上。
孟夏迩承认自己直以来耻于与同性恋为伍,他在过去二十几年里和自己朋友贬低辱骂“异端”,没想到自己也有成为“异端”天。
他舍不得“直男”这个正常身份,为此附和那些也许并不好笑但“正确”下流笑话。
他明知道杨浩思被怎样白眼议论,但他装作不知道,装作大度,“他们也不是故意”“是实话没错啊”“没冒犯你只是开个玩笑”……就算知道杨浩思会因此难过,会在厕所里偷偷哭,他还是要维持这样“正常”。
在大家都喜欢吃鱼情况下,他拒绝吃鱼代价就是被他爸打顿,这是他习惯教育。
“诶,您说对半,这个是棒打鸳鸳……”
孟夏迩拿好那条腿彩他:“你这张嘴长很多余有人说过吗?”
大夫倒是很淡定,摁完印章把病历本递给他,还送句祝福:“道阻且长,兄弟珍重!楼下缴费吧,好,下位患者……”
出医院刘彦渝说:“你看,大夫都支持你搞男同。
你说你这腿都折,不搞多亏啊?”
你俩……睡没有?”
“没有!”孟夏迩烦,“刘彦渝,你找死是不是?”
“不是,你不自己说想睡吗?他都那样那样,可不也是勾引你嘛,你睡又不亏。
哦知道,你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腿瘸是吧?”
“……”孟夏迩戴上耳机装听不见。
不吃鱼?那就顿顿做鱼,到你吃为止,不然饿着。
但你要让孟夏迩告诉杨浩思这切又不可能,他讨厌卖惨让自己成为悲情角色,好像自己必须靠同情才能挽回爱情,像个loser。
更何况,码归码,他承认自己有错误,不代表原谅对方。
“你要不和
“搞也不和他。”
“那给你再介绍几个小帅哥?”
“不用,喜欢美女。”
那刘彦渝就搞不懂,既然你已经分手,还喜欢女,那这出柜不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举吗?白落顿打,难道夏子哥还有这方面癖好?
他再问,孟夏迩就很深沉回他句:“欠他。”
他开始后悔那天晚上和这个神经病吐露心声,这家伙天天在念叨“小盆玫瑰~”“他都不要~”,故意恶心他。
医生给他拍片子,拆石膏:“你爸还是留手这,轻伤,再养个月就差不多。
年轻小伙,你这身体也挺好,在见过骨折里面恢复速度算前几。”
刘彦渝在边上说:“大夫,可惜他虽然身体好得快,心却恢复很慢。”
医生早听说孟夏迩这腿是他爸打,每回来复查都要逗几句,这回也是,边写病历本边问:“所以是他爸帮打鸳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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