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佑帝没好气道:“他岂止精通,花样还多,满京城公子哥儿,都没有他这样乱
张口求赐婚,闭口沈状元。
——嘉佑帝耳朵都要起老茧。
好容易世界安静,批阵折子。
便见管事公公提笼鹦鹉进来,笑说:“小侯爷专程送给圣上,圣上可要瞧瞧。”
大祁文人大多好花鸟,嘉佑帝虽算不上文人,却尤其喜欢鸟儿。
沈鸢说:“十几日,那这婚期不是赶不上。”
晋桉家和侯府虽算不上顶好,但总是同为武将,同朝为官。
晋桉这位大公子婚期,姨母临行前提都没提句?
若换旁公子,或许还真不将这些内宅往来之事放在身上,只是沈鸢心思极细,又替侯夫人管过账,总觉着事情不对。
只低头抿口热茶,却没将话继续问下去。
红着面孔道:“要娶那许姑娘是个南方姑娘,便想着添置些院中陈设,动动布局,挖个荷塘、种些芭蕉,叫她不要思乡才好。”
“只是到底不通这些,你亦是江南来,品味又雅致,可愿到府上去小住两日,帮盯着些。”
沈鸢道:“这有什,过几日便去就是。”
晋桉便大喜,连声道谢,振振衣袖,便匆匆去。
留得沈鸢在堂中,那写婚期帖子看半晌,大约只有不到十日功夫。
那鹦鹉白身蓝腹,眼珠乌黑,美得喜人。
张口就道:“圣上万安!圣上万安!”
饶是嘉佑帝头疼于卫瓒之事,也忍不住按按太阳穴,笑道:“拿过来,朕瞧瞧。”
“哪儿弄得这样漂亮只鸟。”
管事公公笑着提过去,倒也替卫瓒说话:“还是小侯爷有本事,不止骁勇善战,还很是有孝心,在这些玩上头也精通。”
……
卫瓒已在嘉佑帝门口缠磨半个多月。
嘉佑帝带着他四处炫耀,他就老老实实装乖侄子,待人都走,他又立在边儿上嘘寒问暖,热打扇凉添衣,副罕见乖巧相。
嘉佑帝哪里不晓得他要求什,只是不愿意应他,每每提及,都当没听见似。
可奈何康宁城带事务、总还得同他多加商议,嘉佑帝也忍不住总想向人炫耀炫耀自己这个侄儿,是以互相折磨许多天,这几天康宁城事平稳,立马就将卫瓒挡在门外。
却是指尖摩挲着帖子,觉出丝不对味儿来。
抿几口茶水,忽得喊声:“怜儿。”
小丫头冒出个脑袋来:“怎?”
沈鸢垂眸说:“姨母前两天出门去,说是同几个交好命妇出城去寺庙吃斋还愿,可说住多久吗?”
怜儿说:“这次住得久些,怎也要十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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