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子夜吴歌·冬歌》
“还没回过神儿来？”
沈鸢在外头玩到
后半夜，累得腰酸腿软，这会儿连屋都懒得进，便坐在廊下歇脚。
卫瓒轻声说：“折春，你怎
生得这样好。”
清气朗朗，玉树芝兰。
沈鸢以为他在夸自己
外表。
鸢
听，便面露几分尴尬无奈。
却是好半晌，用吴语唱段歌谣。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沈鸢歌声比箫声动听许多，水般温情柔软。
沈鸢连唱三遍，便消失在枕戈院墙边。
说不出是得意，还是恼意，沈鸢抱紧自己膝，望着夜色嘀咕声：“色胚。”
屋檐之下，挂排华美宫灯，丝绦随着风过纠缠晃荡，阵阵心旌摇摇——
作者有话要说：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攻战。合于利而动，不合于利而止。怒可以复喜，愠可以复说，亡国不可以复存，死者不可以复生。故明主慎之，良将警之。
——《孙子兵法·火攻篇》
那是在沈鸢心灰意冷前，他们最后次相见，像是只翩然白蝶，落在他墙边，又随着之后北疆风雪，并散去。
可沈鸢，从始至终没变过。
卫瓒在夜里静静注视描摹着沈鸢眉眼，鼻梁，柔软唇，乌黑发。
不知不觉，却是瞧得入神。
沈鸢便轻轻推他下，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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