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侯府没,哪怕只是轻飘飘说起来,也揪心似难受。
皱眉间,又想起最后卫瓒笑着问他,你既已都猜到,还何必非要出千赢。
沈鸢心道,他本来也没打算问他什邯郸之梦。
如卫瓒所说,此事近乎轮回重生,听起来太过荒唐,
知雪眨巴着眼睛,给他倒杯茶,显然没理解这个“算是”是什意思。
沈鸢便说:“半真半假。”
想想“假”那段儿,更是来气,又说:“拿当傻子糊弄呢。”
知雪转转眼珠子,小声说:“公子。”
沈鸢“嗯?”声。
他妒羡十几年天之骄子。
纵是滚落尘埃,都还有重来次机会。
——怎却叫他不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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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马车摇摇晃晃。
他说:“沈鸢,还当你全然不在乎这回事儿呢。”
装得倒副好样子。
沉默会儿,笑着说:“是真。”
真话掺着假。
假里有又掺着真。
着说:“自幼起长大,是两小无猜。”
沈鸢说:“针锋相对,确无猜,却也无情。”
他说:“后头又同舟共济、情投意合。”
沈鸢已让他给搅和乱,直骂:“看小侯爷这不是做梦,是发癫。”
他笑声,说:“发癫?”
知雪说:“蒙汗药还有半包,绳子也没用上。”
沈鸢:“……”
他忽然有点担心,知雪这几年跟他,别以后跟成个女土匪。
要不问问卫瓒,知雪后来如何。
却又不大想问,心里酸溜溜嘀咕,卫瓒这人确是天选之子,什稀奇古怪事儿都轮到他身上,天降谕言也莫过于此。
卫瓒这回没坐在车里,而是在外头骑着马。
沈鸢支着头,想起方才那段对话,就阵阵昏头涨脑。
会儿觉得难受,会儿觉得荒谬,会儿又觉得可气。
知雪问:“公子,跟照霜特意在外头呆好些时候,都已问出来。”
他说:“算是吧。”
烛光摇曳,卫瓒不敢看沈鸢,惯常恣肆飞扬神态也不知去哪儿。
那吊儿郎当笑意也没。
只有眉眼固执盯着地上影子。
沈鸢半晌说不出话来,咬牙切齿,就是不肯信这个“真”。
只是瞧见卫瓒眉眼间不复天真固执,终究是垂下眸。
他说:“沈折春,亲没亲你,抱没抱你,你不知道?”
他不提这事还好。
提沈鸢越发火大,面孔是红,耳根也是红,偏偏眸子是锐利又明亮,几分冷盯着他,说:“卫瓒,你还有脸说,没有这几日轻薄事,倒未必要盯着你胡乱猜。”
卫瓒却轻轻咳嗽声。
半晌说:“原来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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