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哪路神佛,兴许是专管小侯爷那位混天混地匪盗。
还怕个镇不住,须得十几个有备无
“教他从今往后,可千万别撞在手上。”
当夜沈鸢不声不响,那叫个面沉如水、不动如山,端是身大将风范。
然后……连夜收拾行装去寺庙进香,好几天没敢回去。
知雪小声嘀咕,说:“感情公子还知道怕呢。”
沈鸢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
他就是万个不是,你小子绕着走就是,怎还动起手?还把人往墙上按?
出丁点儿事儿,你家老子都对不起沈家夫妇。
骂骂咧咧就把军棍请出来。
想到沈鸢那温文尔雅可怜病公子模样,再看看自家儿子肆无忌惮无法无天德行。
揍谁连想都不用想。
丝不屑,道:“沈鸢,你得意?”
“总玩这套有什意思,有本事,你就直装下去。”
那快意又仿佛让水泼熄似。
他在卫瓒眼底审视形容可憎自己,含笑道:“必不负小侯爷所托。”
沈鸢那时候只想让卫瓒挨顿训斥、抄抄书,他们平日里这样摩擦有许多,沈鸢自知自己居心不正,确是想瞧瞧那傲慢恣意小侯爷吃瘪模样。
屋里拢共就三个人,门口抱剑照霜素日寡言,开口便是会心击,只淡淡问:“公子,那您跑来庙里做什?”
沈鸢连眼皮都不抬,只说:“静心。”
照霜看眼自家公子眼,没好意思说,您看着不太像静心,像是去躲难去。
人家年轻公子都求功名求姻缘求身体康健,独独他家沈公子求把平安符回来,箱笼里头塞着,衣服里头挂着,足有十几个。
她给他收着时候看几眼,正面“平安”两个篆字,背后用金线绣着“免遭血光之灾、免遭皮肉之苦、免遭匪盗之患”。
当夜卫瓒领家法二十军棍。
声没吭,咬着牙回去,跟没事儿人似,就是眼神儿吓人。
沈鸢当夜越想越忧心忡忡,遣人去给卫瓒送汤药,知雪跟他如出辙戏精,低眉顺眼说:“公子惶恐,请小侯爷原谅。”
汤药用是上好药材,疗伤镇痛方子。
却见那小侯爷摆弄着匕首,冷眼柔声,只嘴角在笑:“汤你端回去,让你家公子自己留着喝。”
但没想到,这回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卫瓒挨家法,足足二十军棍。
也是这事儿碰巧,从学正那传到卫瓒父亲、靖安侯那边儿。
靖安侯是个直脾气,也不管卫瓒动没动手,先把自家儿子顿揍。
理由也很简单,沈鸢是友人遗孤、父母双亡,还体弱多病、见风就倒,借住在他靖安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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