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颀长的身影还站在那里目送着他们。
“我不怕呀。”林泓道。
为什么会不怕？没人再问了，也没人会去关心这个问题。
两个男人能多想什么。
*
多想得寸进尺。
林泓撑开一只眼睛看他。
万古川道：“不生气。去帐子里睡，明天就回城里去，这里不安全。”
林泓垂下头，所有的重量都落在他手掌上了。
*
林泓在等他回答，似乎听了心里也会好受些。
万古川却半晌没有说话。
林泓醉酒又犯困了，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说话像是呓语，“生气吗？”
万古川看着他揉红了眼睛，醉眼惺忪的样子有些想笑。
林泓在打瞌睡了。
那样子看上去很伤心似的。
“没怎么呀，”林泓捏了捏鼻梁，“不让我喝酒。”
“整个军队的量都要被你喝完了。”万古川道。
林泓歪着头笑他，“太夸张了。”
万古川扬眉，把酒壶和酒杯放在自己这边的桌子上。
古川方才和士兵同桌没吃多少东西就过来陪他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人喝闷酒。
“为什么别喝了，你们不能喝我帮你们喝啊。”林泓喝得脸红扑扑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万古川伸手五指提着他的酒杯从他手里夺了过来。
“干嘛！”林泓伸手去抢，
万古川伸远了。
林泓去了长嬴镖局的江南分局。
赵钢龙正叼着个卤鸡翅膀从厨房里走出来，一看到林泓，鸡翅膀都不要了——鸡腿来了，还要鸡翅膀干什么！
“林
林泓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帐子睡觉的，一醒来就被万古川往城里赶了。
林泓：？？？
“我们这是被嫌弃了？”林泓憋屈。
一个镖客道：“这里不安全。”
林泓回望了一眼。
万古川伸手抚在他的脸侧，扶住他要滚下来的脑袋。
手心的触感冰凉柔软，小指勾住下颌角。
他闭着眼睛，睫毛长长。
万古川看着他，不知道自己的目光有多么温柔。
拇指抹过他的下眼睑。
士兵们仍然在前方的圆桌上吃得沉默，城里歌舞繁华不问边关事，他们却也没去细想，眼前只有这一顿丰盛的快乐。
林泓看着他们，想着，自己也是罪人，兀自风流太久，都忘了歌舞升平是卧在哪些人的刀剑之后了。
“还生气吗？”林泓问万古川。
万古川看着他，想了想是为什么事。
哦，是为他去了青楼，他觉得是对不起在前线的士兵。
林泓都要扑进他怀里了也没够到，气呼呼坐回去，就要端着酒壶直接喝了。
万古川把酒壶也给他拿了。
林泓：“……”
林泓就靠在椅子上双目放空，发神。
万古川问他，“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