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古川把蜜饯递给他，林泓嚼得嘎嘣脆。
林泓看着他，“你昨晚没睡好吧？歇会儿。”
林泓昨晚上烧得迷迷糊糊
，却也是知道
些。
“
不困，”万古川带上浅笑，“再喝点粥？”
“不喝
。”
“苦……”林泓表情更苦。
万古川早就料到，“有蜜饯。”
“有蜜饯也苦……”林泓接过来，鼻子塞着也能闻到那股子药味，心里哀嚎几百遍为何要感冒。
万古川起身，把巾帕浸进冷水里。
林泓咬着碗边，迟迟不想喝，吊着双眼珠子看着万古川，“给你添麻烦。”因为风寒，说话声音带着鼻音，软软乎乎。
“为何会染风寒？”林泓吸溜下鼻子，“在船上都没有……”
“兴许回来才真正算是血肉之躯吧。”
在怨鬼世界里真心不知道算何种形态，灵魂吗？可是伤能带回来，说起这个，有些东西也能带回来，比如胡斩护身符，可唐珩画没能带回来……难道要现世东西才能带回来？
真是摸不着头脑。
林泓只吃下半碗粥，任万古川怎
哄骗都不吃。
额头上还搭着湿巾帕。
头不能转，只能斜着眼睛看着仆从来去，以及个颀长身影跟着晃悠。
“喝粥。”万古川手上端着碗粥，坐到床边。
“没有胃口……”林泓说话带着浓浓鼻音，惨兮兮。
“也要吃点，得喝药。”
万古川听得心都软，沉默好会儿，才道：“客气，”他微微拧拧巾帕上水，“麻烦也不是天两天。”
林泓：“……”
万古川把巾帕搭在盆边。
再麻烦些吧……
林泓视死如归地干那碗药，颇有壮士断腕气概。
万古川把半碗粥放到桌上，“你哥那边你准备怎办？”
林泓很想说不回去让他找不到自己最好，但是突然又想到唐珩……他用万古川递过来手帕擦擦鼻涕，鼻尖红红，“待会儿就回去吧。”
万古川沉默会儿，伸手贴到他额头上，道：“烧还没退，先别回去，派人替你传个话。”
“嗯……”林泓看着他，比起额头，他手凉凉，很舒服，可万古川只是探探就收回手。不知是有意无意，指尖轻轻拂过他脸。
休息些时候，该来总得来，万古川把药碗递给他，“把药喝。”
“不想吃。”
“那可要喂。”万古川挑眉，手已经握上勺柄。
林泓还真想想，嗯……还是算吧，怪不好意思。
林泓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来，万古川把枕头垫到他背后，伸手在半空捞住他头上落下来巾帕，把碗递给他。
看着他慢条斯理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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