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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
时代日新月异,发展步伐太快也有利有弊,它会人们在心中留下些倥偬缺口,让人
“们直闹来闹去,矛盾不断,谁知道年岁就这样慢慢地流去。”父亲说,“战争胜利之后,两人申请从岗位上隐退,在北城定居,过段相当漫长又安宁日子。那时候街上每天都是敲锣打鼓喜悦,热闹极,尤其是北城。”
“只不过俞老师常年累月地和那些什核,什原子……总之是不懂得东西相处,平时也不注意护养身体,所以害下些毛病,他是在大概六十几岁时候,也就是你出生那年,患胃癌去世。所以老头就在岩石上刻下后面后半句话。”
原来岩石上刻字是他们共同写就,怪不得爷爷从来都没有给个准确答案。
沉默。
就在短短几分钟里听完个人生,忽然心生些感概。
那些走投无路、壮志未酬人们。但他适用于俞老师。
俞老师温善、隐忍、沉默,就像这片黄土地上很多人,善于忍受苦难。
有太多理由给他灵魂钉副骨架,看上去坚韧到无人可摧。
没人知道他正承受着什。
父亲问:“你明白名字为什叫做徐长生。”
小说和故事都擅长讲人青春年纪,青春结尾是什,主角整个人生就是什。人们觉得离别是悲,死亡是悲,求而不得是悲,见到书页没后续,书中人命运也就仿佛定格,叫人不禁落泪叹息。
可若纵观人辈子,青春也只不过是须臾而已,童年、中年、老年亦是。究竟要从哪个年龄段,取个标签给这个人人生写个完整定义。
大概是没有。
就像二十岁干净清澈、满怀报复俞尧,三十岁痛失所爱,经历两年灰暗麻木俞尧,和四十岁与爱人养子隐居北方,怡然自乐俞尧,都是同个人。他们都出自同段人生。
没人可以评判两个人生悲与喜,他们自己觉得圆满就足够。
点头。
“后来……没有太多阴差阳错,徐致远在乱七八糟战乱中颠沛流离足足有两年,才到北城和阿尧见面。”他望着天,怀念道,“第次见到阿尧那样哭泣,明明没有声音,却好像无处可诉悲痛溃堤,就算是几天几夜也无法平息。”他想,原来无坚不摧俞老师也是具肉体凡胎,他叹道,“所以对徐致远第印象不好,知道竟然跟他取相同姓之后,就更不好。”
:“……”
问:“你和爷爷经常吵架吗。”
父亲愤愤不平道:“他平时斥责你只能算是小打小闹,骂才会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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